宋屻波退出門外笑容滿麵的回到前廳,這才與宓秋寒彙到一處,要返回宮裏去,以兩人身份自是不能在宮外呆太久。
這廂回到宮中,宓秋寒卻是召了他來細問,起聖主傳授的功法卻是一愣,
“他竟傳你合歡大法?”
宋屻波見她神情有變,趁機問道,
“這合歡大法有何不妥當之處麼?”
“哼!”
宓秋寒神色凝重道,
“倒是無甚不妥當,隻是這合歡大法乃是陽陰之道中偏門的偏門……”
原來這陽陰之道中無論那一門功法都是采陰補陽,又或是采陽補陰,都是汲取男女命之米青助自身功力,隻是一旦運起功法便再無孕育子嗣的可能,初階時倒還好,似宓秋寒這種從便練習之人,生育之機已是基本斷絕,因而她為了保住自己皇後之位,生下趙敬也確是拚了耗損功力,有走火入魔之險,即便如此也是腹中懷胎不過七月便強行用藥催生出來,若是再懷下去孩子便會吸取母體的根源,再呆上兩個月便是一屍兩命的下場。
多少年來練習此功法之人雖青春永駐,容顏不老,卻是沒有法子生育子嗣……
宋屻波聞言皺眉道,
“這話怕是不對,那仲宗主不是聖主親子麼?”
宓秋寒道,
“你可知我派聖主世代都是師徒相傳,到了聖主這一代,他也是老聖主早年在外頭收養的孤兒,幼時並未修習陰陽之道,到了年近四旬才開始修練,因而你瞧著聖主外貌卻是有些蒼老,仲燁璘便是他四十那年生下的,因而聖主將他看得十分重要……”
“原來如此!那這合歡大法又有什麼蹊蹺之處?”
宓秋寒應道,
“這合歡大法乃是上一代聖主自創,便是因著他不甘心修習陰陽之道絕了生育之機,便自行創立了一門功法,修習之人確是能逆轉陰陽,重現生機,隻是卻有一處弊病……”
“哦?什麼弊病?”
“這門功法有練不能用,隨了床第之間需夜禦數女之,不絕生育之外,修練的內力不能發於體外,且一練便不能停止,到了後頭功力越發的深厚積於丹田之中,最後會血脈盡爆而死!”
宋屻波聞言臉色大變,
“聖主,這是何意,他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宓秋寒也是眉眼帶霜,
“聖主這麼做是何意,我也猜不透!”
轉頭瞧著宋屻波那張臉,卻是神色柔和,伸手撫著他臉頰,眼中一片癡迷,
“我的兒,你放心有母後在必不會讓你死,你要知曉這世上人人都想害你,隻有我才是一心為你好的!現下裏便是聖主也要害你了,你隻能信我一個,你明白麼?”
聖主是何用意,宓秋寒想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
宋屻波上位便是做一個傀儡皇帝,隻是做這傀儡皇帝年青聰穎的宋屻波那比得上懵懂無知的幼兒。
將宋屻波扶上大寶,再讓他生下兒子,之後爆體而亡,留下弱的孩兒,這朝堂之上自然便是聖主他老人家了算!
想到這處宓秋寒眼中一片冰冷,
我在這大魏皇宮之中吃盡了苦頭,費盡了心力,到頭來卻是與他人做嫁妝,聖主此舉太過貪心,不但將自己的依仗除去,便連左禦河、蕭三娘的努力也一並廢去。
屆時聖主挾幼主上位,他們這些人便永遠匍匐於地,再無翻身之日!
更何況她決不能讓聖主殺了宋屻波,若是殺了他,讓她又去何處尋一個與她這般相似的人去?
“好孩子,你不用怕,我悄悄告訴你,我以前在聖地之中翻閱典籍,上麵記載過的這門功法,練時隻要不近女色便自不會著了道兒,你忍上一忍,隻練頭一階糊弄糊弄他,待到以後我們……”
這廂悄悄兒給他聽,宋屻波點頭應是,這媧神派中旁的人還不敢,但宓秋寒的話,宋屻波還是要更信一些的,他早就瞧出來這女人外頭一派精明厲害,內裏其實早就瘋了!
不為了別的,就是為自己這張臉她都要拚死護了自己,她的話自然也要可信三分的!
宋屻波與宓秋寒兩人了一會子話,宋屻波便道,,
“兒在去禦書房了,那些奏折堆積著,今兒怕是要呆至很晚!”
宓秋寒想了想應道,
“聖主在催那秘藥之事……”
轉頭叫阿蕊道,
“阿蕊,陪著太子殿下去吧!”
“是!”
宋屻波同那阿蕊出來往禦書房來,阿蕊立在一旁緊緊盯了趙廉與宋屻波兩人批閱奏章。宋屻波翻開一本來一瞧卻是那東北軍中武長勳所發,上頭卻是羅列了十數人的名單,仍是徹查軍糧軍餉,查出來貪汙冒領吃空餉之人。
宋屻波看完給了趙廉,趙廉一看心裏明白當下冷冷道,
“那武長勳這是在羅織罪名,枉殺功臣,傷我大魏邊軍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