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清風觀(1 / 2)

名醫搖了搖頭道,

“這類病症老朽也是幼時跟隨師父行醫時聽人過,這乃是巫蠱之術,如今早已失傳,是要取毒蟲為引,以活物壽數做代價,施咒怨於人身上,似這般如此可怕的咒怨,應是施術者以自身做了獻祭,看來這人隻怕是與先生有大仇吧!”

仲祀伯心知與媧神派有大仇之人多如牛毛,但會這類失傳密術之人卻是想不出來,當下又問道,

“那有法子可解?”

名醫應道,

“這類咒怨以自身為代價,那便是不死不休,死後都還要糾纏之局……”

低頭想了想道,

“若是能尋到施術之人,或許……或許……還有一分可能……”

仲祀伯聞言,手上內力一吐將那枚扳指按入了桌麵,

“多謝大夫!”

這廂大步出去留下那名醫瞧著桌麵上鑲嵌的扳指苦笑連連,

“似這樣的病人,還是能少見便少見吧!多來幾個,再多的診金也不夠壓驚的!”

想到仲祀伯身上那處的慘狀,不由的心驚肉跳,忙對夥計道,

“關門!關門!貼了告示出去,就我這幾日回老家省親,不在城中不看診施藥了!”

“是!”

夥計的領命去了。

那頭仲祀伯回去又問那幾個丫鬟。碧瑤那丫鬟終是忍不住吐露實情,

“有一晚夫人外出見過一名男子……”

“那男子在何處?”

“在雙履巷……”

待到仲祀伯帶著人到那雙履巷時,踢開院門衝進去隻見那中門大開,裏頭有人話道,

“即是客人來了,進屋中話吧!”

仲祀伯緩步進去,這院子裏頭已是臭不可聞,熏人立昏,不出的惡臭,眾人便是捂了口鼻,也覺著那臭味往五髒六肺之中鑽去,令人生出這味兒隻怕已透過肌膚深入內腹,用清水搓洗也無法洗掉之感。

仲祀伯大踏步進來到堂屋一瞧,饒是他見多了風浪也被屋中端坐之人嚇了一跳。

是那堂屋上坐著個人,隻是現下看來也不知那到底還是不是個人!

上頭雙手環抱在胸前,下頭雙腿也是緊縮到腹間,渾身上下黃白紅色爛成一團,便如那一坨爛肉墩在椅上,早已看不出人模樣。

隻一張臉還能勉強看出眼鼻口耳,那人見著他們進來不由哈哈大笑,森森的白齒在糜爛的口腔中時隱時現,

“居然是媧神派聖主駕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仲祀伯立在那處瞧了他半晌卻是瞧不出他是誰人來,隻得沉聲問道,

“你是誰?”

方智哈哈笑道,

“聖主自是不認識我的,我不過一介無名輩,被你們利用美色蠱惑害了家族之人!”

仲祀伯想了又想,仲燁璘在後頭偏頭瞧他,出聲道,

“你是方家人?”

方智笑道,

“總算還有一個記得你們媧神派做過什麼!”

仲祀伯聞言負手冷笑道,

“方家人不過手下敗將!便是你下毒手害了我派中人!”

方智一雙眼在那眼洞之中轉了幾轉,上上下下打量仲祀伯道,

“哈哈哈……聖主現下隻怕也是身患奇症了吧!”

仲祀伯冷哼應道,

“是又如何?你敢下巫咒害本座,本座就將你以火煆燒,挫骨揚灰,此咒必解!”

方智笑應道,

“聖主英明,即是覺得此法能解您身上之痛,便盡量將方智這一團爛肉拿去就是……”

罷又爆發出一陣大笑來,仲祀伯見他這般詭異狀倒不敢輕易動手了,

這人早已瘋魔不惜以身做代價害我全派上下,他現下這樣兒早已不顧一切,不定他還留有更惡毒的後手,自己將他挫骨揚灰不得正中他下懷。

想到這處仲祀伯倒是猶豫了,

“來人!將他給我帶走!”

眾人在方智的大笑聲中,用漁網將他罩住拖入了木箱之中,又上頭釘了蓋子牢牢封好,裝入馬車之中,就這樣一路帶著異樣的惡臭帶入了城北宅子當中。

那外頭巷口正有個乞丐蜷縮在那處,捂著鼻子見媧神派的人將方智帶走,便回去報給老乞丐,那老乞丐聞言卻是長歎了一口氣,

“他倒是個剛烈的漢子,我前頭就讓他走,他不肯走就是等著玉石俱焚的一,現下真被他們弄走,這是定要將那幫子人全數弄死才肯罷休啊!”

當下對自己手下這幫子大乞丐們道,

“那城北的宅子十年之內怕是不能住人了!你們以後瞧見那宅子繞著走,若是出了事可別怪爺爺沒有提點你們!”

那下頭的乞丐一聽有些不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