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知道自己的姐姐是個喜歡向上爬的人,這點在郝月這個搞藝術的人眼裏真是俗不可耐,但郝陽也的確是個好姐姐,很關心她,隻是姐倆在一起就掐,郝陽生氣的樣子讓郝月感到很解氣,就笑著說:“怎麼,是不是那個帥哥在什麼地方惹惱了你?你啊,昨天需要人的時候,人家為你解危難,關心你,一晚上不睡覺給你敷藥,現在人家沒用了,你就一腳把人家給踢了。這當官的怎麼都這樣的無情無義啊。媽地今天我們局長把我邀請來的音樂家領走找小啊姐去 ,把我自己扔在房間裏,這是什麼事兒啊?”
郝陽嗤了一聲說:“怎麼,人家找小哦姐還帶著你啊?”郝月突然發現自己的裙子還沒換,剛才進屋的時候真的忘記了,她剛要換下來,卻被郝陽發現了,她覺得奇怪:“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那個周天宇非禮你了吧?”
郝月回敬著說:“人家想非禮我早就非禮了,昨天晚上他看到我什麼也沒穿上衛生間,可人家看也不看我,對你呢,人家根本就是給你敷藥,你的什麼人家就沒看進眼裏似的。”郝陽說:“真是這樣嗎?那這人還真是不色。”郝月說:“就在剛才,他要想對我幹那個,我是一點招都沒有,可是人家就是不搭理我,嗨,現在這樣的男人難找哦。我洗洗睡了。”郝月脫下了衣服,露出一身的雪白,在姐姐麵前倒也不在乎,走進了洗浴間。
郝陽對周天宇卻絕不看這樣的現象,周天宇有可能壞了自己的事情,而且這個人藏的真深,有唐效義女兒這個女朋友,居然裝的這麼可憐,把她當個傻比似的蒙著,想到中心她就恨,更讓她恨的是,居然把唐滌非弄到酒桌上來,這不就是在打她這個鎮委書記的臉嗎?自己的司機居然跟唐效義的女兒拍拖,而自己居然主動讓唐效義給玩著,這成了什麼事兒啊!
她決定堅決不原諒這個詭計多端的家夥。
周天宇開車直奔唐滌非住的地方。
唐滌非的家住在縣委縣政府等四套班子的領導大院,來到了大院門口,周天宇給唐滌非打電話,他擔心自己耽誤 時間唐滌非會數落自己,誰料唐滌非卻說:“我還在等你啊,你是不是到了?”周天宇馬上說:“我就在你家的門口。”唐滌非火:“哦,我給門衛的保安打個電話,然後你就進來吧,我家在五號樓的二樓。”
保安接到了唐滌非打過來 電話,就讓周天宇開車進去,停在五號樓的樓下,上了二樓,門已經開了一條縫,周天宇敲敲門,裏麵傳來唐滌非的聲音說:“進來吧,我在磨咖啡。”
周天宇進了門,在不十分明亮的燈光下,一個大客廳並不顯得有多麼豪華,甚至還不如陳維新給畢瑩裝修的那間,房間很寬敞,東西卻不是特別的多,跟他想象的還是有段距離。這也讓他對唐效義產生了一點好感。
雖然沒看到唐滌非的身影,卻聽到唐滌非在收拾器皿的聲音,周天宇第一次來到縣委書記的家,還是有些緊張,就說:“真是太打擾了,真是不好意思。”唐滌非端著一隻茶盤,裏麵是兩杯咖啡,對周天宇微微一笑說:“我已經在家好多年沒有接待朋友了,姑且你就算是我的一個朋友把,我就是想找找在家接待朋友的感覺,不然我也許就沒這個機會了。”
記得唐滌非說過,她不是去國外留學,就是要到省裏工作,這讓周天宇略微感到失落,可他又一想,也許這才是給他來到這裏的一個機會,不然他怎麼會被唐滌非這個縣委書記的女兒邀請到家裏來?
也許高智商和漂亮的女孩內心更是寂寞的,更希望有個好朋友,但一個離家四年很少回來的女孩,朋友也就逐漸的稀少了。
唐滌非穿的是在家穿的休閑裝,嫩粉色的絲綢的料子,領口扣著很嚴實的扣子,寬鬆但是過了膝蓋的裙褲讓人不能有一點想入非非的感覺。剛從和郝月那近乎瘋狂的接觸之後,就見到一個雍容大氣的女孩,讓周天宇少了幾分的底氣。沒想到,在特種器材商店認識的女孩,居然是個這樣讓他陡然產生幾分敬重的人。
唐滌非淺淺一笑對周天宇說:“來,喝咖啡。我是個喜歡過夜生活的人,男人過夜生活喜歡喝茶,而女人就喜歡喝咖啡,你也跟我一起喝咖啡好了。”
周天宇接過咖啡品了一口,讚不絕口,說:“嗯,隻有在這裏才能喝到這樣的好咖啡吧?”唐滌非坐下後嫣然一笑說:“雖然不喜歡吹,但我還真可以告訴你,你說的的確是這樣,這是純粹的巴西咖啡,絕對的上品。好了,我請你來的目的,可不是光是請你和咖啡,我想問你的是,你今天買的那兩樣東西,到底是針對誰的?是那個美女書記,還是陳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