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宇是想好了,如果杜保平真的來到李美藝住的地方,像李美藝說的那樣,要李美藝在楊勇軍的麵前跟他做那個愛,他絕對不客氣,不割掉他那惹禍的東西,也絕對打斷他的腿,這要比拒不執行政府征地動遷決定的理由,打斷他 腿好的多。以政府的名義打人也不是什麼好的理由,那樣很有可能出於好心辦了壞事,不但沒人替你說好話,而且惹是生非的還是你。
停好了車,就慢慢的上了一間老舊的樓房,這裏多半是外地來的租房客,李龍聽到外麵有聲音,就趕緊過去開了門,周天宇走進了這個臨時住宿的地方,李龍就對楊勇軍介紹說:“這就是我的老大。”楊勇軍剛要站起來,周天宇忙上前按住楊勇軍,說:“兄弟,你就別客氣了。我們幫你也是幫我們自己,如果不是這個杜保平惹到了我的頭上,我也不會認識他。”
周天宇對楊勇軍說:“把等關上,你打開電視。咱們先別說話,也許他不定什麼時候就到了。”楊勇軍按照周天宇的吩咐去做了,屋子變的昏暗起來,周天宇和李龍坐在屋子的犄角,等著杜保平的到來。
等了一會,還沒聽見外麵有人來的聲音,李龍就問:“這個家夥今天不會來了吧?”周天宇想了想說:“今天杜保平教訓了孔德軍,對政府示威,很牛逼的感覺,也許去跟幾個哥們喝酒去了,我估計他們喝了酒後一定會來。”楊勇軍也說:“一般他每隔兩三天就會來一次,今天應該來了。”周天宇看了一眼楊勇軍,心裏無比的悲憤。
周天宇想了想說:“這樣,李龍,你把楊勇軍攙到車裏,然後你在上來。”楊勇軍不解地問:“讓我到車裏幹什麼?”周天宇說:“這幾天這裏別住人了,我會安排你住的地方的。”
李龍把楊勇軍攙到車裏,剛進屋,就聽到外麵有人邊打電話邊上樓的聲音。周天宇心下一喜,這人還真是杜保平。
近來杜保平還真有件事,那就是他需要賣掉他的養狗場,到雞西這個黑川省的煤都投產一座煤礦,煤炭行業正麵臨千載難逢的機遇,那些私人的煤老大幾年前還滿臉的愁容,可自打去年開始,煤炭行業幾乎就成了印票子的機器,這讓他終於動了心,可是,他的養狗場幾十條狗雖說每條狗能賣個幾萬,但一個月也就能賣上三條兩條,自己的錢趕著掙趕著花,一旦讓他拿出幾千萬,那無疑是要了他的命。
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居然就這樣降臨在他的頭上,那就是橫道鎮要在他的養狗場上建製藥廠,這豈不是天助我也?他不從政府身上剝下幾千萬,他就不是他娘養的,於是他采取了兩個措施,那就是一個是拖,一個是橫,今天他打了孔德軍,就是要鎮裏的人知道要想占他那塊地,不給他個幾千萬,他是不會搬的。
打了孔德軍後,他也覺得事情做的有點過火,孔德軍畢竟是橫道鎮的副鎮長,代表著一級政府,打了後,他覺得憑著自己的能力,還不能跟一個鎮級的政府抗衡,就找來自己的老爹和老爹的拜把子叔叔顧振偉,對孔德軍進行慰問的名義,給橫道鎮施壓。在他看來,既然是投資方是省裏的海天製藥,那錢就不搶白不搶,搶了也白搶。
跟哥們幾個喝了酒,就想到了那個漂亮的舞蹈女孩李美藝。就對幾個哥們說他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於是就借這個機會到李美藝這裏放上一炮。
剛到門口,就笑嘻嘻地說:“美藝,我來了。怎麼不點燈啊?”
杜保平開門進了屋,李龍猛地給杜保平套上一件破衣服,周天宇和李龍的拳腳就像雨點似的打在杜保平的身上,杜保平叫道:“美藝,我是杜保平啊,我們過去不是玩的很好嗎,你這是怎麼了?”
周天宇氣的什麼似的,啪啪啪,噗噗噗,杜保平的身子就像一條裝滿糧食的麻袋,經受著暴打。周天宇壓低嗓音說:“李美藝搬走了,你想想,你都做了什麼惡事?”
杜保平一驚,說:“啊,你是馬老三的人?” 周天宇暗自一笑說:“你還記得這件事,不把你打成狗屎樣的,就不是馬老三的人。”
杜保平哎呦著說:“李美藝這個丫頭是怎麼……怎麼找到你們的馬老三的?”周天宇繼續壓低著嗓門說:“是你欺人太甚,三哥知道後實在是氣不過,不廢了你,這個世界就沒有王法。”杜保平哀求著說:“馬三哥,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周天宇說:“那就看我的拳頭是不是能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