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宇沒想到郝陽會這樣評價他,他不但覺得委屈,而且很氣憤,他這個人做事一向覺得頗用腦筋,絕不是盲目用事,卻被郝陽說他虎啦吧唧的,這豈不是跟虎逼朝天的沒什麼兩樣,他叫道:“姐,我是虎了吧唧的那樣的人嗎?”
郝陽看到周天宇反應的這樣強烈,就笑著說:“這是幹嘛啊,至於這樣嗎?”周天宇眼睛瞪的老大,問郝陽:“你說我虎啦吧唧的,我怎麼了虎法?是不是扞你的時候我有股虎勁?”郝陽伸手就在周天宇的臉蛋上掐了一把說:“你個壞東西,姐姐讓你高興,還讓你抓住把柄了,以後在也別想了。”
周天宇連忙賠罪說:“我就覺得我在跟你在席夢思上的時候有股虎勁,別的時候我是很細心的。所以,你說的讓我不 高興。”
至於周天宇說他在得到她的時候那股虎勁,她怎麼會不喜歡?哪個 女人不喜歡真正有威風的,讓自己高興的甚至癲狂的男人?但這是一個女人所需要的時候,而做事情的時候,卻完全不同,郝陽說:“天宇,姐姐怎麼會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跟姐姐在一起的時候,姐姐當然高興和喜歡啊,不過,我覺得,你在杜保平和杜德剛那件事上做的是唬了點,但也幸虧有了你的那點虎勁,才這樣趕趟,不然我們就非常的被動,但這件事憑虎勁是不夠的,要動腦子,你明白嗎?其實我怎麼會不知道這裏有點問題?但這問題虧的是梁德發,他這是個外地戶,就沒人把他當回事,而我為了一個梁德發,把鎮裏和縣裏的那些領導得罪了,我覺得有些犯不上。”
周天宇想了想,覺得郝陽說的在理,不但在理,而且說的他的痛處,這些人的確沒把他這個剛上任的副鎮長放在眼裏,那次對付杜保平和杜德剛,完全是憑著自己的運氣,而這個運氣就是他無意間認識了林瑩這個丫頭,如果不是林瑩的老爸是牡丹峰市的公安局長,如果不是林雙義也想給自己樹立個威信,正要找個打擊的對象,那麼他很可能就會踢出的腿,被人撅折了。
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矛盾的出現,而在官場上則可以這樣說,凡是有官場的地方,就會有鬥爭的存在。本來他以為搬倒杜保平和杜德剛,他就可以順利地工作,好好當他的副鎮長,可是情況顯然不是這樣。而這個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梁德發,居然成了讓他糾結的症結,周天宇說:“那這就是你對不起梁德發的原因?我聽的出他對你的不滿。我也覺得你的確對不起人家。人家的幾百萬掏出來了,結果我們什麼也沒幫人家,這不是害 了人家嗎?”
郝陽說:“都怪縣裏的什麼政策,說是要搞土地流轉,要吸引種田大戶,這樣我就準備在橫道搞了大規模的土地流轉,其實一家幾十畝地也沒什麼種頭,而把嗯橫道鎮的土地以農場的形式經營,那豈不是……唉,我也怪我的性子急,總想搞個開拓性的東西,結果就成了這樣。”
周天宇說:“你不是說讓我抓抓這件事嗎?我看這件事現在也沒人管,這些人恨不得躲避起來,但很多人還在吃梁德發的大戶,吃吃喝喝的就讓他花錢買單。對這樣的事情我看梁德發真是敢怒不敢言啊,真是難為他了。”
郝陽想了想說:“如果我讓你抓這件事,就要給你一個名頭,光是副鎮長是不夠的,耿大虎這樣的人都不把你放在眼裏,就別說縣裏的領導了。”周天宇感興趣地問:“那你準備給我個什麼名頭?”郝陽說:“我也是在想,別急,這幾天我給你個交代,既然你對這件事感興趣,也是為我做工作。”她想了 想又說:“這個旱田改水田的項目,是省農委提出來的,如果從上麵下來一個什麼東西,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周天宇說:“你說是省裏?”郝陽說:“是啊,但我們這裏跟省裏差的太遠了,在縣裏就難以通過啊。”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郝陽說:“我看你是個能發現問題的人,有的問題發現了,就當看不到,如果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那我們就是神仙 也不行。在一個鄉鎮,政局穩定,社會平靜,經濟發展,別處惡性事故,就很不錯了,上個月五林鎮的政局不穩,李長林被鎮長告了,他就栽了,所以,有的領導明哲保身,也自有他的道理。”
周天宇看出郝陽的矛盾心理,進入牡丹峰境內,周天宇說:“我們去哪裏啊?”郝陽說:“去牡丹峰海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