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陽踏上黨政大樓的台階,剛好碰到袁立峰走出大門,袁立峰那張醜臉上流露出的一絲獰笑,讓郝陽馬上就捕捉到了,想到昨天袁立峰對那份視頻的幸災樂禍,郝陽的心裏就憤怒無比,袁立峰像是突然看到郝陽似的,馬上站住了腳,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梁德發失蹤了,這個問題很嚴重,很可能跟周天宇有關。
郝陽自然是不會相信袁立峰的話,冷冷一笑,問:“袁鎮長,你怎麼知道梁德發失蹤跟周天宇有關?我認為,梁德發失蹤很可能跟耿大虎有關,袁鎮長,我可以告訴你,幾天前,周天宇就叮囑要對梁德發進行保護的。”
袁立峰馬上說:“這說明什麼?這不正是說明周天宇想對梁德發下手嗎?”郝陽蔑視地對袁立峰說:“周天宇對梁德發下手幹什麼?他有什麼企圖你跟我說說?你還是個鎮長,我覺得你 智商真是成問題,比中學生強不多少,我都替你臉紅。”
被郝陽狠狠的數落和挖苦,袁立峰臉紅了一下,氣急敗壞地說:“反正有人說今天周天宇到處去找梁德發,還跟那個大學生村官付小毛出去尋找梁德發。”郝陽說:“那就是說尋找梁德發的人,就是挾持梁德發的人了?你這個鎮長的思維是不是有問題?那就是說梁德發真的失蹤,我們都不能找他了唄?你呀,袁鎮長,在這個時候你要擦亮眼睛,耿大虎到處招搖我跟周天宇怎麼樣,你也跟著摻和,這樣對你是沒好處的。你也知道昨天早晨在唐效義辦公室發生了什麼。”
袁立峰尷尬地說:“這個,是我偏聽偏信,沒有了解情況就說出來了。”郝陽當仁不讓地說:“袁鎮長,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鎮長,再說,你的作風一向是少說為佳,可現在這麼這樣喜歡多說多做了?我提醒一句,想要看別人笑話的,往往是自己先出醜。好了,你走吧。”
袁立峰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似的被好這個和自己平級,卻是自己領導的人數落,他就恨的把牙咬的格格的響。
離開了袁立峰,郝陽馬上給鎮派出所打了電話,讓他們盡快展開對梁德發失蹤一事的調查。
此刻,讓周天宇看到自己心思恍惚的樣子,郝陽心裏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馬上想到那次在唐效義老母親壽宴上,周天宇還是個司機的時候,就伴隨自己的左右,為自己入常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她那時還不會知道周天宇會跟自己並肩戰鬥,自己的麻煩事也是由他而來,但化解這些麻煩事的也是這個小子,這讓她煩悶的同時,也覺得有趣。這要比被苗振鐸莫了大蹆舒服多了。
郝陽說:“天宇,你剛當上這個副鎮長,就經過這麼多的風浪,你覺得怎麼樣?”周天宇說:“可以啊,我沒覺得什麼,隻要你郝書記還是我的領導,我絕對為你打頭陣,攻堡壘。”
郝陽心想,“要是我真的離開了橫道,你怎麼辦啊?”但她突然想到,現在的周天宇雖然是這些人打擊的對象,但他已經不是那個光靠自己罩著的毛頭小子,他那迅速建立起來的人脈,連自己都要敬畏。郝陽真誠地說:“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好老弟,我沒有白栽培你一場。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啊,雖然不能說是敵我之間在戰鬥,但你也看到了,很多人都在希望我們倆一起垮台。”
周天宇說:“郝書記,是我連累了你。”郝陽看著周天宇,嗔怪地說:“你怎麼能這麼說?這一段時間哪件大事不是你化解的?從咱們個人關係來講,我真的感謝你。這些年,我的工作作風,明裏的暗裏的,也把他們得罪了,現在借這個機會向我瘋狂的反撲,如果光是我,我還很難招架,雖然有的事情是從你身上引發而來,但這也說明,這些人就等著我什麼地方出現紕漏,好在你堅定地跟站在一起,昨天在唐書記的辦公室,我真的很佩服你的。”
周天宇覺得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馬上去做,就說:“郝書記,你找我什麼事兒?是不是為了梁德發的事兒?”
郝陽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看著周天宇鄭重地說:“天宇,你真是聰明,現在看來梁德發真的失蹤了,我估計很有可能被什麼人挾持了,我已經跟鎮派出所的人說了,但他們是不是積極的去找,我就不知道了。這些人畢竟更聽顧振偉的。”
周天宇說:“我已經猜測到了,所以,郝書記,我已經派了我的幾個哥們,去找梁德發了,我讓他們主要盯好耿三炮,我覺得很有可能受耿大虎的指使,把梁德發弄了起來,讓這筆省裏下撥錢成了死賬,即使省裏下來的人了解,也無從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