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大步走到付小毛身邊,輕輕在付小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付小毛嚇了一跳,馬上閃 下身,看到是周天宇,嗔怪地說:“我還以為遇到了什麼銫狼,沒想到是你,我也才到的,我還以為會等一會呢。”看了看周天宇,臉上馬上飛上了一抹紅暈,小聲說:“你可真不會憐香惜玉,我回去看看我這裏,都給我弄紅了,好疼的。”
周天宇也不好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當時夠猛,渾不知道女孩的第一次要溫柔的,就說:“你當時也沒說受不了啊?對不起,我……”付小毛推了一下周天宇,嗔怪道:“我當時還有別的感覺啊,就咬牙堅持,到了後來……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反正你夠壞的,”
現在不是纏綿的說這些的時候,付小毛的臉上凝重了些,說:“這幾天就要給王村長做手術,王德順怕下不來手術台,就讓你馬上過去,要把那個東西親自交給你。”
周天宇拉了一下付小毛說:“走。”付小毛跟著周天宇進了住院大樓,來到王德順的病房,兩個護士正給王德順灌腸,然後就是備皮,周天宇想到過去的林瑩也做這樣的事情,現在搖身一變成了警察,這人的變化就是大。
在外麵等了一會,護士走了出去,那個厲害的護士看到又是周天宇,就站住了腳說:“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明天做手術可別……”付小毛馬上說:“我們不是病人的家屬,這些話你還真得跟家屬說。”那護士看著周天宇說:“那你是幹什麼的?除了家屬,就沒人來看他。”付小毛說:“這是我們的副鎮長。”
那護士嗤了一聲說:“我還是市長呢,小年輕的就是鎮長,跟我扯啊。”付小毛生氣地要上去理論,周天宇拉著她,說:“人家可是市長呢,我們還是進去看村長吧。”付小毛噗嗤一笑,說:“沒想到市長還得給我們的村長灌腸備皮。”說完,付小毛的臉忽地紅了,心說,真是不好意思,這話周天宇不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
王德順臉上蒼白地躺在那裏,體力消耗的過多,顯得疲乏消瘦,看到周天宇和付小毛走進來,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筆記本,說:“這個你拿好現在就走吧,別讓人看到你們來過,”周天宇忙說:“我們陪你一會,也不能來了就讓我們走啊?”王德順搖搖頭說:“你有所不知,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麼,在大學就交給你了,如果我死了,你做好這些事,就安慰我了。去吧。”王德順背過腦袋,周天宇看到王德順的眼角流出兩行淚水。
走出門,周天宇奇怪地說:“王德順為什麼不讓我們多呆一會?”付小毛說:“我想是他怕被人看到你來過,對你想做的事情是不利的,畢竟我們不是來看病人的。你現在回去嗎?”
周天宇拿著那本大學,覺得分量分外的沉重,也許對王德順來說什麼都不重要,把這個東西用的上才是他最希望的,這也讓他對這本東西的內容更加感興趣。王德順能把這樣的東西交給他,雖然還不知道這裏到底寫了些什麼,但絕對有料,這讓周天宇覺得責任更加的重大了。於是對付小毛說:“我要回去好好看看這個東西,我先送你回去吧。”
付小毛點點頭,上了車,把付小毛送回二道溝村的路口,就看到耿大虎的卡迪拉克開了過來,付小毛小聲說:“麼得,又讓他看到我們在一起了。”
周天宇想,耿大虎現在到處宣揚梁德發失蹤,是跟他有關係,他下了車,攔住了耿大虎的車。耿大虎搖下車窗說:“怎麼,周副鎮長總不能在我的地界攔我的車,不讓我過去吧?”
周天宇微微一笑說:“就是耿書記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攔耿書記的車啊?我隻是想問,梁德發的失蹤,我覺得是耿書記說過他去醫院看病了,可是,耿書記怎麼知道梁德發去了醫院?是他親自說的,還是耿支書隨便那麼一說的?”
耿大虎就像是專門等著周天宇這句話似的,神情冷颼颼地一笑說:“是啊,我是說了他去了醫院,怎麼,你既然懷疑他沒去醫院,那你就應該知道他去哪了?這些日子就你跟他有幾次來往,想必知道梁德發的下落的,就該是你周副鎮長了吧?”
周天宇又一次領教了耿大虎搬弄是非的能耐。居然把梁德發失蹤的原因按在他身上,並且有鼻子有眼,讓人聽了真是那麼回事。想到耿大虎居然把梁德發失蹤的事到處宣揚跟自己有關,周天宇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冷笑著說:“耿書記,不愧是當了幾十年的村支書了,就是有水平,把黑的說成白的,而且絕不含糊,真是讓在下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