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宇這句故意惹怒白春梅的話的確起了作用,白春梅怒氣衝天,嘩地扯開衣領,脖子下麵的那抹白酥白,幾乎整個就暴露出來,粉色的罩子下麵的峰巒,也毫不遮掩地想要出來透透氣似的,周天宇心想,這白春梅的確是很有感覺,就這兩個東西來說,對袁立峰就絕對具有殺傷力。都說文人就是搔人,袁立峰這個文人出身的人,也許就是被白春梅這抹東西,酥了骨頭的。
隻聽白春梅氣憤地說:“他給那兩個比錢也叫錢啊?現在哪個女人給當官的當情人的,不是有房子有車的?你看我有什麼?”
周天宇內心微微一笑,看了看白春梅那濃鬱的春色,想象著袁立峰在白春梅麵前能有怎樣的表現,於是就問:“哎,也不能這樣說,人家還是喜歡你的。”白春梅豔麗的紅唇早就不知道哪去了,現在連本來很好看的嘴唇都顯得蒼白起來,說:“狗屁,哪個女人那麼傻,把上了你的男人當成愛你的男人?她是需要我的身,我是需要他的錢,可是,他居然這樣。媽的,當初真恨不得把他的……哼。”周天宇微微一笑說:“不要這樣生氣嗎?你總共跟他開了多少次房,你能盡情地讓他高興的嗎?如果他高興,就不該這樣待你啊?”
白春梅臉色緋紅,不好意思起來,畢竟不是很無恥的女人,還是有自己臉麵的,周天宇說:“好,不想說就不說。”白春梅忽然問:“你是不是特別想聽這些?”
周天宇淡淡地說:“我也有我自己的女人,而且不止一個,但我對她們都很好,我想知道的是,你付出的有多少,得到的有幾何,所以,你可以不說。”
白春梅看了周天宇一眼,低下了頭,說:“其實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認識了之後,他倒是給我買了條價值五千左右的項鏈,此後我們就開始來往,我們總共在一起不到十次吧,怎麼說呢,每次他都像個餓漢似的, 就像八輩子沒碰過女人。”
周天宇笑著說:“那是人家喜歡你啊,你在他的眼裏還真是漂亮啊。”白春梅忽然說:“我在你眼裏不漂亮嗎?”周天宇搖搖頭說:“不算漂亮的。”
白春梅受了打擊了似的,神色黯然起來。
周天宇也看著著這個女人,慢慢的喝著酒。白春梅歎息著說:“這是我第一次在家裏之外有個男人,我本想,本想找個……你知道現在的女人都是很實際的,尤其是我這樣的悲慘的女人,家裏還有個殘疾老公,我……我圖個什麼?”說著白春梅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周天宇也不勸,隻是看著那兩行淚水,把漂亮女人的豔妝打的稀裏嘩啦。
這個袁立峰的情人,在這幽靜的億龍山莊,哭的梨花帶雨,但周天宇看上去很是平靜,但他的心卻在翻騰著。
雖然自古常言道女人愛俏,那意思是女人往往喜歡俊俏的小男人,但在現今的社會,有的女人扛起家庭的重擔,有的女人雖然有一份工作,但為了掙點外快,也就甘心給有點地位或者有但錢的男人當晴人,這樣的關係已經不是情的關係,而是錢的關係,女人一旦想明白了,蹆一劈就來錢。
袁立峰是個男人,做出在外麵有個晴人的事,根本就不是個什麼事兒,但袁立峰有著與生俱來的弱點,那就是這個縣委辦公室主任出身的人,膽子小了點,胸懷連郝陽這樣的女人都不如,不然也不能被唐效義弄到橫道當這個鎮長,幾年也不提拔,也許就這樣了。
對於自己這個被郝陽甚至唐效義一手拉起來的副鎮長,袁立峰心裏十分的不快,但周天宇不解的是,這已經是既成事實,他怎麼還想不明白?這也的確說明袁立峰這個人心胸太小,真是幹不成大事。假如袁立峰高高興興的接受這個事實,減少幾分對他的打壓,他會高高興興地在他手下工作,而且還會讓他得到實際的利益。
現在周天宇的狀況是,牆裏開花牆外香,在外麵他如魚得水,要領導幫助就能得到領導的幫助,要女人幫他,就有女人幫他,他的錢多的花不完,可是,為什麼在鎮裏就處處碰壁,事事艱難,如履薄冰,似乎稍不小心就會被這些人打進萬丈深淵。
袁立峰似乎對他有與生俱來的仇恨,似乎壓根就沒看得上他這個靠非常手段走上副鎮長位置的人。
如果在自己身邊出現個這樣的人,他也不見得會看得上但問題是,這個人就是自己,他總不能就這樣的舍棄自己已經得到的東西,再從頭再來吧?再說,這個社會不通過點其他的手段,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能行嗎?他袁立峰自己是一把手,就不管他下麵人的感受?也許,袁立峰壓根就不顧他的感受,也許幹脆就想從他的身上找個漏洞,直接把自己和郝陽一起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