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付小毛忽然紅了臉,神情也浮現出纏綿的意味,她說的話似乎也包括那天在森林的藤牀上那件事兒,那天她是她的第一次,後來她想著那件事,真是讓她難以忘懷不說,而且非常的舒暢。
周天宇也被付小毛的話震了一下,什麼都讓她舒服,這裏包括的內容真是太多了,一個男人讓一個女孩什麼都舒服,自然不是簡單說出來的,他們發生過什麼,他得到過什麼,他是不會忘記的,不但不會忘記,而且還刻骨銘心,那次畢竟是付小毛的第一次,不管是郝月還是李慧娟,包括古雪畢瑩這些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一個是見血的,但付小毛卻是,這讓他那次得到她時,心都在震撼,付小毛不是他的戀人,卻把第一次給了他,這說明什麼?
周天宇有話要說,但是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半晌才說:“付小毛,我會記住你的,你走了,我也不會忘記你的。”付小毛的頭靠在周天宇的肩膀上,輕聲說:“我回省裏後你要經常去看我啊。”
周天宇問:“你什麼時候走?”付小毛說:“我一天也不想呆了,所以,我隨時都可能走。”
一個大學生村官,抱著一顆純潔的心,卻看到了太多不該看到的事情,心裏有多麼悲傷,他是能夠體察到的。他把付小毛的手緊緊攥住,像是要把他的理解和情愛,傳遞到她的體內。
在傳遞著曖昧的情意的同時,周天宇依舊把車開的飛快,後麵的車也不慢,也就不到一公裏的距離,周天宇心想,梁德發的家人為了尋找梁德發,也真是豁出來了,對於一個隻知道幹活,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的梁德發,周天宇總覺得郝陽當初用了某種欺騙的手法,才讓梁德發離開那氣候宜人的江南。梁德發深受美女的誘或,不然梁德發這個踏實的幾乎不會懷疑別人的老實人,也不會來到這遠離家鄉幾千公裏的冰天雪地的北國,搞什麼旱田改水田,至於郝陽是用什麼辦法拿下的這個老實人,那就隻有天知道了,據說,在招商引資上,也發生過許多難以言說的事情,而郝陽本身又是個迷人的大美女,吸引一些心懷鬼胎的有錢人到她的身邊,也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
美女是禍水,而官場上的美女,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官場的禍水,當周天宇想到目前東寧縣的縣委副書記苗振鐸,也開始對郝陽打那種歪歪主意時,他的心就咯噔一下。但他不能再提醒他的這個美麗的鎮委書記姐姐了,如果他在為此事計較,他就很有可能跟郝陽鬧掰。一個女人想跟什麼男人,是身邊的人拉不回來的,在官場上,女人要鐵定了想依靠哪方麵的人,那也是鐵了心的。
突然,付小毛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副村長於得水打來的,這讓她很是驚訝,這個多半的時間都在打麻將喝大酒的副村長,剛才在梁德發家人到來的時候,早就溜的沒影了,現在居然給她打電話,心裏就產生幾分的蔑視,接起電話問:“於副村長,找我什麼事兒?”於得水粗嘎的聲音傳來:“付村長,我剛才接到王德順家人來的電話,說是王德順死在手術台上了,你看這事情怎麼辦?”
聽到這個噩耗,雖然心裏非常的悲傷,但付小毛卻對於得水的做法非常氣憤,說:“於副村長,你在問我怎麼辦?你是副村長,我也就是掛名的副村長,你問我怎麼辦?你是不是問錯人了?”於得水說:“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去醫院看看,可是我現在回不去啊?那就麻煩你去醫院代表我們村裏的幾個領導看看王德順,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村長死了,你說呢?好了,我還在忙。”付小毛剛要說什麼,那邊的電話就掛了。
付小毛氣憤地說:“你看,這些人就是這樣,一旦出了事兒,就都成老鼠了,溜的比什麼都快。”周天宇想了想說:“我給郝書記打個電話,讓她來安排吧。這些個混蛋。”
周天宇馬上撥了郝陽的電話,郝陽以為周天宇這邊有了什麼好消息,馬上就問:“找到梁德發了嗎?”周天宇說:“還沒到地方,付小毛剛才接到個電話,說是王德順死在手術台上,王德順的家人通知於得水的,於得水讓付小毛去醫院,付小毛現在跟我在一起,她可沒時間去醫院,”郝陽狐疑地問:“她跟你在一起做什麼?”周天宇說話的聲音就大了起來:“我的郝書記,我們在去救梁德發的路上,還能做什麼?王德順死的也真是時候。媽的,耿大虎人也不知道哪去了,村裏的什麼事兒都要付小毛出麵,”郝陽攔住周天宇的話頭,說:“好了,我知道了,你把梁德發給我活著弄回來,我就謝謝你了,別的什麼事兒你也不用管,包括你的付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