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宇沒給藍玉打電話,而是撥通了孫明霞的電話,孫明霞是唐效義的未婚老婆,唐效義被他的女兒接到省城治病,她是什麼態度,也許她根本就沒在唐滌非的眼裏。
電話接通,周天宇說:“孫姐,是我,周天宇。”孫明霞說:“天宇,我是完全按照你交給的那些話說的,可是,他的女兒像是不那麼相信似的。”
周天宇說:“那沒事,隻要你那麼說的,唐書記得病,就不關你的事兒了,她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孫明霞說:“天宇,唐書記被省裏來的專機接到省城去了。”
周天宇吃了一驚說:“是省裏派來的專機?這可是真夠資格啊。”
周天宇知道,這哪裏是唐效義夠資格,是他有個即將嫁出去的女兒的公公,是威震黑川省的省長,這樣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無話可說。
周天宇問:“你沒跟著過去啊?”孫明霞悲傷地說:“媽的比的,那小丫頭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招呼都沒跟我打一個,天宇,你說我……”
周天宇理解孫明霞此刻的心情,但唐滌非做的也是過火,就說:“孫姐,你也別太傷心,那邊有他女兒照顧,而且還有省長的關係,對唐書記的病情來說,應該是個好事。”
孫明霞無耐地說:“謝謝你天宇老弟,有時間到我這裏坐坐,唉,跟你說幾句話,我的心裏還好受一些。”周天宇說:“行,等有時間我去看望你。”
電話掛了,周天宇的心裏也不是滋味,唐效義突發急病,他們是有重大的責任的,也許唐滌非不知道他在罪魁禍首,隻是把責任都壓在孫明霞身上了,這對她來說,稍許冤枉一些。
在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費欣欣已經把手挽進他的臂彎裏,像是他乖乖的小妹似的,看到周天宇打完了電話,費欣欣做出嫉妒的樣子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怎麼身邊有這麼多的女人啊?你還要請我吃飯啊,不許耍賴啊。”
看到費欣欣嬌媚的樣子,周天宇也有些欣喜,準備吃了飯,就回橫道,這住院幾天,也不知道都誰來看過他,他也不好問郝陽。也不知道付小毛怎麼樣,是不是離開了東寧。就說:“好,那現在就去吃飯,我還真是餓了。”費欣欣高興地蹦了一下,說:“我們去吃什麼呢?”周天宇說:“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
費欣欣看著周天宇:“為什麼找個安靜的地方?你不是想辦了我吧?嘻嘻,我也想辦了你啊,走,我們就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費欣欣怎麼看周天宇怎麼順眼,她這是剛考上大學,準備出來闖的,要想出來闖,就要有人罩著,而這個英俊的人顯然是既有錢,又能打架,顯然不是一般的人,她抓這個人抓定了。這樣想,也就是用自己的美貌和身子拴住這個男人。
走了兩條街,就看到一家在背景的胡同裏有家不那麼顯眼的餐館,周天宇心裏顯然有個不能明說的意思,那就是想看看費欣欣到底是跟他怎麼樣,如果能上手,他也不會拒絕,這畢竟是個不到二十歲,嬌嫩的很可愛的女孩。但他也不能過於放鬆警惕,還要看看是不是什麼人設下的陷阱,他現在跟個漂亮的女孩在一起,也要多想想了。
走了進去,餐館的生意顯然不太好,來了客人,就顯得很熱情,周天宇看到開店的是個五十幾歲的兩口子,女人是個粗胖肥實的鄉下人的樣子,但脖子上戴著很粗的金鏈子,一看就是個發過財的人,男人精瘦,就像抽大啊煙的人,周天宇也不想再換地方,就說:“給我們安排個單間,要個安靜的地方。不要讓打擾的那種。”
老板娘心裏一笑,心想,這樣的生意又來了,這才是掙錢的買賣,隻要他們一幹上,馬上就報警,麼得,能下多錢就下多錢。這樣想著,馬上就熱絡地把兩個人引到一個陰暗的角落,沒窗子的房間,打開燈,一股黴味撲了過來,說:“就是這裏了,這裏要多安靜有多安靜。”
周天宇皺了下眉頭說:“怎麼這樣啊?這裏不行。”周天宇說著就要退出來。
那老板娘不高興地說:“你不是說要安靜的地方嗎?在這裏你想幹什麼,都沒人幹涉的,這裏過去是我們的倉房,改成了單間,想領著女孩幹那事,這裏是最合適不過了。”
聽著這樣的話,費欣欣不幹了,對老板娘說:“你這個女人是怎麼說話的?什麼叫領著女孩子幹那事?我們是來吃飯來了,這裏髒兮兮的,怎麼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