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宇的低下頭的視線,正好看到的是郝陽的脊背,那裏稍顯瘦削的筋骨讓他看上去愛憐起來,伸手就輕輕地撫莫起來,郝陽一心給他做著,他極盡享受這從未有過的體驗,他按住郝陽的頭,忽然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縣委宣傳部的卞曉燕給我寫的那個東西,我希望她千萬別寫我做了什麼英雄的壯舉。”郝陽嘴裏含糊地說:“那你想讓人家寫什麼,梁德發可是你救下來的。”
周天宇說:“姐,你覺得梁德發是一般的人嗎?”郝陽說:“他由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給我們投點錢罷了,我們也沒得到實際的好處。”周天宇說:“絕不能這樣簡單的看,梁德發絕不是一般的村民,他是在我們實施農業轉移目標後給我們縣投資的唯一的一個外地人。必須要看到梁德發的作用和地位。所以,姐,我想,我們一定要讓她從我們隊招商引資這方麵的人做文章,你想,我們把梁德發救下來,這是我們對到我們縣裏投資的人愛護和重視,就是說,我在腳後跟副鎮長,能用自己的生命救下來一個投資者,這篇文章可就不一樣了。”
郝陽說:“他一個投資人,又有什麼特別的呢?我覺得沒這麼複雜吧?”周天宇搖搖頭說:“現在到處都說到我們東北來投資的人,腸子都悔青了,因為我們太不把這些人當回事了,不是欺騙,就是霸占他們的財產,挖空心思地算計他們。我們其實也真是這樣,這其實是我們的短板,如果我們在梁德發身上,把這篇文章做好,把我們的短板,變成我們的長項,而且這又不是瞎編,隻是把這個問題換一個角度,那就大不一樣了。”
郝陽抬頭看著周天宇,剛才她做的過於用心,就沒聽明白,還以為自己這樣費勁的讓他舒服,他卻在想這些,但她又覺得周天宇的話讓她聽進去了,就說:“你再詳細的說說。”
郝陽不再那樣做,而是讓周天宇有個更好的位置,自己也舒服了一些,周天宇說:“其實,我們對梁德發做的是有愧的,你想想,我們不但沒讓他這個投資的人掙到一分錢,他的投資的幾百萬也都打了水漂,雖然不是我們的直接責任,卻說明我們對這些外來投資的人,讓他們進來後,卻不把他們當回事,他們有苦沒人聽,甚至還有耿大虎這樣欺騙外來投資者行為的現象發生,這給外麵一個非常壞的印象,所以,既然文章做了,我們就要把這篇文章做好,做到對我們有利。你說是不是?”
對於自己招商引資招來的梁德發,郝陽的心裏始終有股愧疚,而且越的確影響下步招商引資的進行,但她想的沒這麼多,更沒上到這樣高的高度,周天宇這樣一說,她馬上就意識到這的確是個問題,也是個機會,縣委宣傳部這篇文章,雖然寫的是周天宇,但如果換了個主題,是對招商引資的投資人的愛戴,這就跟自己聯係上了,也是自己的一個籌碼,她馬上就說:“天宇,你想的真是太有高度了,不過,文章是人家寫的,我們怎麼能操持人家的思想?”
周天宇笑著說:“你剛才這樣用嘴讓我真是太舒服了,我就突然有了這個想法,我現在就給卞曉燕打電話,她現在是不能睡覺的,她一個人住一間宿舍,”
郝陽從周天宇的懷裏爬了起來,讓周天宇打電話。
周天宇撥了卞曉燕的電話,卞曉燕剛剛把稿子殺青,準備洗個澡睡覺,接到周天宇的電話,就問:“你還想說什麼,我都要睡覺了。”
周天宇認真地說:“如果你有時間,我請你吃夜宵啊?”卞曉燕噗嗤一笑說:“你知道我去不了才這樣說的吧?”周天宇說:“吃東西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想知道你到底寫了些什麼,別向上次似的,把我吹的什麼似的,讓很多人看的很難受。”
卞曉燕不高興了,說:“你還想讓我怎麼寫你?難道讓我把你寫成焦裕祿那樣的縣委書記?可你現在隻不過是個副鎮長,”周天宇說:“我不想讓你隻寫我,我的意思想,要把主題定在梁德發這個到我們縣來投資者的角度來寫。我們縣對待一個投資者,可以用生命來保護一個外來的投資者,這對我們縣的意義重大,這也讓你這篇文章從單純的表揚一個小幹部,到我們縣對待外來投資者的態度。”
卞曉燕思維高速運轉了幾下,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馬上說:“你等等,你的意思是,從我們縣對前來投資的商人的態度的高度來寫這個稿子?而且還表現出我們縣對外來投資者的愛戴和重視?可是,我覺得這有點跑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