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體不全的,執念太深的都留在這裏,還有些一遍遍的上演著死之前的場景。莫笙打量了一眼悠閑的切原,心裏罵了聲幸福的小子,一邊不著痕跡的設了結界。扣著柳蓮二的手上了樓梯,走到拐角處切原突然打了個寒顫,快走了幾步跟上前麵的莫笙和柳蓮二。
“大師,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低沉的聲音在拐角處響起來。
“這…東西已經不在二少爺身上了。”蒼老的聲音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唞,他做這種事不知做了多少次了,沒想到這次竟然踢到了鐵板。能發覺那東西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日本什麼時候出了靈力這麼強的高人,難道說是…?老頭心忖,麵上還是一副恭敬的樣子,心裏卻是不屑的。如果不是看在那東西的份上,老夫才不會在這裏受這等氣!仗著祖蔭的紈絝而已,老夫還看不上眼!
莫笙皺了皺鼻子,這股兒味道還真是難聞,怪不得上次隱約聞到一股兒鹹濕味。
等到兩個人離開,莫笙才顯出身形來,靈活的手指掐了個訣,靈動的紙鶴穿過牆壁飛出去了。
等莫笙回到幸村精市的病房,幸村的堂哥已經不在了,莫笙朝躺在病床上的病美人打了個招呼,四下看了一圈,搬了個凳子坐在柳蓮二旁邊,一旁的切原低頭小媳婦似的聽幸村說話,湖綠色的眼睛滴溜滴溜轉,一下子對上地上碧綠色的眼珠子,啊了一聲跌坐在地上。這下子整個病房裏的人全都看過來了,莫笙趴在柳蓮二的肩膀上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哈哈,切原學弟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醫院的地板太滑了你才跌倒了,不是因為被我家小白嚇到了對不對?”
切原:“……”
莫小白高傲的扭過頭去,勉為其難的給切原一個眼神,喵了一聲搖了搖尾巴以切原的腿為踏板跳到一旁的沙發上,優雅的舔毛去了。
切原覺得他被一隻貓給鄙視了,森森的。可是這貓他惹不起,撓了撓頭上的卷毛跳起來,傻笑了兩聲,“我出去買瓶水去。”仿佛背後有洪水猛獸的迅速退散了,關上門還聽到自家部長的笑聲,抹了抹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撇了撇嘴早知道就跟著副部長去了。
幸村的主治醫生已經從國外請過來,他的病能夠完全治愈的幾率還是不小的,再加上莫笙看他周圍並無黑氣,肯定是無生命之憂的。同柳蓮二嘀咕幾句,兩個人就帶上打盹的莫小白告辭了,順手帶上了在門口蹲牆角的切原。
“切原學弟,你是跟著我們一起吃飯還是坐車回神奈川去?”莫笙笑眯眯的攬著柳蓮二的肩膀,抖著腿吊兒郎當的笑道。
柳蓮二看過來,莫笙亮出一口白牙,手指在柳蓮二的手心撓了撓,柳蓮二不好意思的偏過頭,晶瑩的耳垂都有些粉紅了,這讓莫笙心情大好。
切原厚著臉皮跟著上去,幾個人一塊吃了飯,莫笙也拿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心情頗為不錯的坐車回神奈川的家了。
柳蓮二端了一盤草莓進來,莫笙撅著嘴一副我懶得動的樣子,柳蓮二無奈的笑笑把一顆鮮紅的草莓遞到莫大少爺嘴邊,“你可真是懶到家了,這是什麼?”
“好東西啊,我就說怎麼一股兒鹹濕味兒,可就是精怪變成人來人家作怪了,竟然沒被人發現,真是個奇跡。味道那麼難聞的說。”莫笙享受的叼過草莓,把手中的紙條遞給柳蓮二看,“八羽他們查的,之前沒有打過交道,看樣子那老東西在人間裝的挺厲害的,也不知道怎麼和幸村哥哥勾搭上的。”
柳蓮二一目十行的瀏覽完,心沉了下,指了其中幾個名字,“這幾個是世交家的繼承人,沒想到是這麼出的意外。”雖然這麼說,但語調裏並沒有一絲的同情和憐憫,世家爭鬥裏來都存在的,適者生存的道理在哪裏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