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剛剛來到村口,便看到前麵圍著一群村民,其中還夾雜著不少讚歎聲,錢效峰向後招呼道:“你們兩個快點兒,肯定是哪個組抓到大獵物了。”
王虎子和穆圖應聲加快了腳步,三個人來到人群中,隔著眾人身體之間的縫隙,錢效峰發現果然在人群中的圈子裏用牛筋繩子捆綁著一個小牛犢子般大小的野獸,看上去倒是眼熟,王虎子拽著錢效峰的衣袖,悄悄地說:“效峰哥,這不就是前一段在半山腰襲擊咱們的那頭野豬嗎?”
穆圖也看了出來,附和道:“就是,就是那一隻,我還記得它的樣子呢。”
錢效峰示意他們不要聲張,他走到圈子中間,仔細地打量著這隻被捆得如同粽子般的野豬。
“效峰娃,可不敢靠得太近,這野豬凶著呢?”一個赤膊的獵手提醒道。
“七叔,這野豬是你抓到得啊?”錢效峰問道。
赤膊獵手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嘴上卻謙虛地說,“這頭野豬凶猛得很,你們瞧他這個頭兒,小五射了它七八箭,都他媽地跟撓癢癢似的,後來我拿著獵刀吸引它的注意,我們組的其他獵手用絆馬索把它絆倒了,你七叔我上前補了好幾刀,你瞧瞧,就這樣現在它還不肯老實呢,你可離遠點兒。”
“老七,我看這回狩獵大賽的冠軍非你們莫屬了。”一位長者捋著胡須說道。
“那是,那是,我看也八九不離十了,像這麼大的野豬,我還頭一回見。”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大夥兒說說,這麼大的野豬,肉能不能吃啊?”
“不好說,不好說,一會兒讓村長看看再下結論吧。”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以老七為首的幾個獵手臉上都掛滿了驕傲,這的確是這幾年來他們村子捕獲得最大的野豬了,就像村民說得那樣,今年的冠軍,基本上就是他們組了。
正說著,山腳下又傳來一陣喧鬧,人群中眼尖的喊了句,“虎子他爹的小組回來了,呦嗬,那是什麼啊?”
村民們聞聲都向山腳的方向看去,王虎子聽說自己的父親回來了,興奮地爬上村口的牆頭,“效峰哥,效峰哥,我爹他們捕獲了頭更大的野獸,你快看啊。”
錢效峰也爬上牆頭,順著王虎子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王虎子他爹手裏操著自己父親打造的那把獵刀走在最前麵,後麵的小夥子們用兩根長木杆架著一頭巨型野獸,距離有些遠,看得不是很真切,從體型上看著倒是有幾分像虎。
等王虎子他爹過了橋,在迎上去的村民擁圍之中,大夥兒幫著手把野獸抬進了村,王虎子興奮地圍著他爹捕獲的野獸轉圈看,錢效峰也興趣大增,被王虎子拽著到了野獸跟前。
果然是隻老虎,此時老虎已經斷氣,身上掛滿了鮮血,和泥土混雜在一起,已經發黑了,錢效峰仔細地看了看,這頭猛虎的個頭,比剛剛他們遇到的那頭還大,心裏對這些獵手們佩服不已。
老七他們的驕傲神情也已經不見了,他們也圍了上來,王虎子他爹看到老七,招呼道:“呦,老七你們回來了啊?弄到什麼好東西了?”
老七擺了擺手,“唉,沒什麼,就抓了一頭野豬。”
“野豬?”王虎子他爹笑了笑,顯然很是得意,但還是客氣地說道:“那麼大個頭兒地野豬也不常見啊。”
老七苦笑著說:“王老哥你又拿兄弟開心,這頭野豬在你們組這頭巨虎麵前,那還算什麼好東西啊。”
王虎子他爹嗬嗬一笑,“老七兄弟,你別小看野豬,那要著急起來,老虎也怕上三分呢,這些野豬,皮糙肉厚,一般刀劍都捅不透。”
老七聽完這話,心裏才稍稍好受些,但嘴裏還是客氣地說:“王老哥你這是給我們留麵子啊,不說了,不說了。”
錢效峰往嘲風峰的方向看了看,自己父親的那組還沒有回來,他的心開始莫名地緊張起來,王虎子他爹和七叔這兩組都已經回來了,而且兩個組捕獲的野獸說起來都已經夠讓村民們讚歎得了,不知道父親他們還能有什麼驚人地表現。
“效峰哥,效峰哥,三大爺他們還沒有回來呢?”穆圖看到錢效峰有些焦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