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書一臉愁容:“老前輩,這滿山大火,靜書手邊也沒有盛水的工具,如何救啊?”
藍山劍老怒道:“難道你是凡人不成?不會用你的法術嗎?”
靜書哭喪著臉道:“老前輩,不知何種緣故,一進這青雲山中,晚輩的法力就消失不見了,現在晚輩和凡人無異啊!”
藍山劍老盯著靜書看了一眼,怒道:“難道你的法力連這死老頭這破山裏的結界都衝不破嗎?”
靜書一臉羞愧,鏡仙悠悠地說:“死老頭,你就別為難小朋友了,你雖看不起我這青雲山中的結界,但煉器以下的修仙者也不能隨隨便便衝破,否則我天天看那些黃毛小兒在這山裏飛上飛下的跟猴子一樣,會有多煩啊?”
藍山劍老瞪著眼睛,忽然長袖一揮,三人旁邊的河水泛起水花,緊接著無風起浪,靜書尚未看清藍山劍老如何施法,便見從河水之中飛起一道水柱,遇風化為一條水龍直撲火海,傾刻間,山林之中激起一片白煙,白煙過後,山林大火便滅了,隻餘下一片焦土。
“真是作孽啊,老夫好好一片山林,就被你這死老頭給毀了!”鏡仙不住地搖頭。
“這難道怪我?”藍山劍老瞪眼道,“誰都看得出來,這火是從你這老頭兒的破鏡子裏發出來的。”
“呸,這麼大的年紀,居然還這麼不要臉,若不是你這老頭的人劍合一,老夫的七彩光華怎麼會變成火球?”
“豈有此理?難道你想讓老夫在比試之中負於你這老頭?”藍山劍老罵道,“早知如此,剛才真不該把老夫僅有的三顆九轉還魂丹讓你吃掉一顆。”
鏡仙咳嗽兩聲,滿臉倒是得意,“你這死老頭還不是怕老夫真的一命嗚呼?老夫真要死了,今後還會有誰會陪你這死老頭瘋?“
藍山劍老罵道:“早知如此,還真該讓你死了。”
鏡仙喘了口氣,道:“老夫剛才被你的人劍合一擊中要害,雖靠你的破丹藥撿回一條命,但至少損耗了老夫三五十年的法力,此戰之後,老夫又要在這青雲山中苦修了。”
藍山劍老聽聞此言,知道鏡仙所言不假,倒真的覺得剛才出手有些過了,於是撓了撓頭,懇言道:“老夫剛才確實求勝心切,運用了人劍合一的第五層功力,倘若那鏡子還在我手,送給你倒也沒有什麼不可?”
鏡仙眼睛一亮,立刻追問道:“你不會真的把那八角玲瓏鏡送人了吧?“
藍山劍老道:“那還有假?”
鏡仙原本亮起來的眼睛又暗淡下去,語氣無比可惜,幽幽地說:“罷了,罷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不強求,看來老夫果真與那八角玲瓏鏡無緣。”
藍山劍老看了看攙扶著鏡仙的靜書,道:“這個小朋友費勁周折來此,絕非為了老夫而來,既然小朋友是找你的,那老夫便不再逗留了。”話音未落,雙臂一展,化為一道藍光破空而去。
鏡仙這才轉頭看向靜書,道:“小朋友,老夫不曾認識你,你找老夫何事?”
靜書緩緩將鏡仙扶到一塊岩石邊坐下,站到鏡仙麵前作揖道:“晚輩臥龍道靜書,此來青雲山一是為了一解心中疑惑,二是代問天機前輩還來一件物品。”
提到問天機的名字,鏡仙麵色立刻尤為尊敬,道:“問天機前輩近日可好?“
靜書腦中立刻出現了問天機在汶龍鎮大街上給那個年輕人算命的情景,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好說:“晚輩愚鈍,無緣和問天機前輩相交,隻是與他老人家見過兩麵,這次在汶龍鎮晚輩得他老人家指點,特來此山尋前輩。“
鏡仙道:“問天機前輩高深莫測,平日卻故作滑稽,玩世不恭,從為見過他老人家出手,老夫也隻是在二十年前有幸與他老人家有過一麵之緣,那夜老夫聽他老人家講述道法整整三個時辰,興許是老夫道法太淺,他老人家所講的道法我也隻能悟得一二。”
靜書從懷裏摸出問天機老人托付的石頭,雙手遞送到鏡仙麵前,道:“此次前來,問天機前輩擔憂鏡仙前輩不肯相見,便將此石托付給晚輩,囑咐道,此行前輩若不肯見,便說是來還此寶石。”
鏡仙雙手接過石頭,仔細打量,卻實在無法想起這塊石頭跟自己有何關係,但既然問天機老人囑托麵前這個小朋友特地給自己送來,那必定有其道理,既然一時悟不出來,還是留到日後參悟吧。
“剛才你說有一事相問,到底所為何事?”鏡仙正色道。
靜書一揖到底,道:“天下寶物法器何止千萬,修仙之人的法寶煉器也各不相同,但在眾多使用寶器的修仙之人當中,使用鏡子作為煉器的行家莫過鏡仙前輩,所以晚輩此次前來隻想向前輩請教,這普天之下,除了鏡仙前輩,還有哪門哪派同樣以鏡子作為法器,能夠放射七彩光華的寶器都在何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