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冒險者也感到無比委屈,團長和對方正在激烈地廝殺,他們原本還將對手包圍在圈子裏,可看到孫戰始終占上風,也就放鬆了警惕,在錢效峰的雷霆雨怒丟出之後,他們也同樣認為對手會乘勝追擊,誰都沒有想到,錢效峰接連發動的兩次攻擊,都是在為逃跑做準備。
被孫戰劈頭蓋臉地臭罵之後,這些人如夢初醒,各自施展身法向山林之中追去。
“那小子受了傷,肯定跑不快,趕緊追,追上後格殺勿論!”孫戰在後麵怒罵道。
最早追出去的兩名冒險者突然慘叫一聲,瞬間身體被兩團藍色的火焰覆蓋了,等後麵趕到的同伴將火撲滅,這兩個冒險者已經成為了兩段焦炭,眼尖的人驚恐地發現,原來在前方的地上,還飄著幾團淡藍色的火焰。
居然在逃跑的時候,還有心計布置下陷阱,這少年的心計讓後麵趕到的孫戰一陣心寒,他突然感到一絲恐懼,這裏的環境山高林密,人跑了進去,很難再追回來,如果對手從此不再複返倒也罷了,可若是對手回過頭來複仇,那自己的野馬冒險團豈不有了很大的隱患?想到此,他有些後悔去打對手神兵的主意了。
一道山澗之中,一個疲憊的身影躺在一塊大青石上,一頭半尺長的小雪狼在青石下的水潭中喝著水。
“呼,義父,您真是鐵石心腸啊,峰兒剛才險些沒有命了!”錢效峰抱怨著。
“嗬嗬,這不是安然無恙嗎?”殤老的聲音懶懶地從殤天錘之中傳了出來。
“安然無恙?有沒有搞錯啊?我受傷了好不好?”錢效峰依然在不斷地抱怨。
“嗬嗬,不要在義父麵前裝可憐,那孫戰能傷得了你?不過他那一掌確實讓你吃了點兒苦頭。”殤老笑嗬嗬地從殤天錘中飄了出來,在錢效峰的麵前坐下,一手輕輕按在錢效峰的手腕之上,之後點了點頭,道:“唉,孫戰下手還是太輕了!”
“什麼?”錢效峰差點被氣得吐血,自己被揍得這麼狼狽,殤老居然還說對手出手太輕,難道真被對手卸條胳膊才算可以?你是不是我義父啊?
“嗬嗬,小家夥性子還是那麼急躁啊,聽義父說,想要成長為巔峰強者,單憑後天的努力遠遠不夠,否則,吃苦的人那麼多,難不成都成巔峰強者了?”
錢效峰噘著嘴,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殤老微微一笑,“幾乎所有巔峰強者的身體,都經過魔鬼般的錘煉才能成型,你有沒有發現過一個現象?樹木被砍傷之後,再長出來的樹疤都比周圍的樹皮堅硬?其實人的軀體也是一樣,隻有不斷的受傷,不斷的養好身體,才能使身軀一點點堅固起來,沒有強大的身軀做載體,如何能駕馭更高等級的法技和武技?”
錢效峰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殤老所說的話現在聽起來,倒也並非沒有道理。
一枚赤紅色的果子掛在陡峭的崖壁之上,一陣風吹來,那枚長著果子的枝杈隨風搖動,在距離果子不到三米遠的下方崖壁上,貼著一個消瘦的身體。
“義父,為什麼要這麼費勁兒地爬上去摘那枚紅果?”錢效峰緩緩地接近那根樹杈,伸手將紅果所在的樹枝折斷,之後身體一縱,從幾十米高的山壁上跳躍下來。
“不爬上去怎麼行,難道你現在掌握的飛行技能可以讓你停在那裏嗎?”殤老撇了撇嘴。
錢效峰撓了撓頭,自己雖然已經是借勢八階的實力,但禦物飛行的技能依然隻停留在快速飛行上,像停在半空中這樣的能力,至少要達到煉器層級才可以。
“可是如果我召喚雷電,將那根樹枝劈斷呢?”錢效峰眼珠一轉,又打上了其他的主意。
“雷電,你若不怕將這枚紅果燒糊了,你可以一會兒試試。”殤老一翻眼珠,不再搭理錢效峰,兩個人順著山澗又行走了數十米,殤老伸手一指,道:“那裏又有一顆,你要不要試試雷電?”
錢效峰笑著搖了搖頭,他也不傻,這種脆弱的樹枝怎麼能經受的住雷電的襲擊,別說雷電,任何一個法技都有可能把這脆弱的樹枝轟爛,樹枝轟爛了,這種紅果也就不存在了,那豈不做了無用功。
於是錢效峰隻好再次攀著崖壁爬到生長這紅果的樹枝處,伸手折下帶有紅果的枝杈,之後跳回到山澗之中,“義父,已經十多顆了,夠了嗎?”
“唔,差不多了,為了保險起見,再多摘幾顆。”殤老吩咐道,於是錢效峰隻好繼續在山澗中尋找,好在這種紅果並不是多麼稀少之物,十分鍾之後,他便又摘了兩顆,連帶上手裏已經摘下的,已經足有二十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