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山篇 第一百二十五章160160大仇得報(1 / 2)

平台之上,呼嘯的風刮著,濃鬱的血腥味道依然未散,整個平台之上,已經血流成河,錢效峰垂手而立,突然,他仰天大吼,眼眶之中的淚水滾滾而下,起伏的胸膛顯露出此時他的激動。

半響過後,他手掌微微抬起,在平台之上,出現一片濃厚的烏雲,一聲巨大的雷聲之後,滂沱大雨傾盆而至,天地間竟感覺是如此接近,雨水將平台之上的血跡慢慢洗刷幹淨,在滂沱大雨之間,錢效峰垂手而立,那原本在雷雨之中並不會濕的衣服,如今已經完全濕透了。雨水就那麼順著錢效峰的頭發流下。

不遠處,一個女子同樣靜靜地立著,雨水同樣澆濕了她的衣服,在這片大雨之中,她同樣沒有用聚氣化甲來遮擋,而是盯著麵前的少年,欲言又止,她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恨,是怨,還是……

片刻之後,錢效峰緩緩地走到女子身前,他抬眼看著麵前這個白衣女子,那是一張美麗的臉,雖然沒有少女的俏麗,卻有一種少婦特有的韻味,而且,在這張臉上,他看不到一點殺機,有的,竟然是那微微透露出來的柔情。

“你,你的父親是?”兩個人相視片刻,女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我叫錢效峰!”

錢效峰的語氣中充滿刻意做出來的冰冷,他不想與麵前這個女子產生任何交集。

“果然是你,長得跟你父親真像。”女子幽幽地說道,語氣中竟然有著一絲幽怨。

“我父親現在在哪裏?”錢效峰問道,他雖然還是少年,但從這女子的眼神之中,已經能夠明白,這女子必定和自己的父親關係不一般,而且,在剛才,他也明白,獵手村發生的劫難,與這個女子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她當時根本不知情。

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同之前遇到的那些天道門弟子完全不同。

女子輕輕搖了搖頭,咬著嘴唇,眼神看向遠方。

“金師兄,他早在兩年前就被師傅帶走了!”

“帶走?去了哪裏?”

錢效峰立刻追問道,在剛才,他還一直奇怪,為何自己將整個天道門都快滅掉了,那門主還未現身,現在才知道,居然在兩年前,他就帶著自己的父親離開了。

女子搖了搖頭,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錢效峰心中一怔,從這女子的表來看,她的確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被那天道門的門主帶到了哪裏。而且,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父親,果然也是這天道門中的人,不但如此,從這女子的口吻上來看,自己的父親竟然是她的師兄。

那也就是說,自己剛才出手殺了無數的天道門弟子,竟然都是自己父親的同門,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錢效峰笑了笑,竟然有些苦澀,一時間,他竟然有些茫然,為了給獵手村的鄉親複仇,他一路殺上天道門,誰知道,最後竟然發現,這個天道門,竟然是自己父親的師門。

“你剛才說,我父親姓金?”錢效峰突然想起,這個女子稱呼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金師兄,難道,自己的姓氏,竟然不是錢?

女子點了點頭,苦笑著道:“孩子,因為天道門的緣故,或許你現在還把我當做妖女,或者當做仇敵,沒關係,我不會怪你,在外人的眼中,天道門的確並非名門正派,可你要清楚,無論怎樣,天道門到底是你父親的師門,而我們幾個,都是師傅從小養育大的孤兒,師傅他老人家,對我們的養育之恩,我們永遠都無法忘記。”

錢效峰沒有說話,他自然明白眼前這個女子所說不假,但讓他立刻接受這個事實,他心中仍然由一個很大的心結。

獵手村一百多條人命,全部是死於殘狼之手,現在,殘狼已經被自己化為一片灰燼,同時,幾百個天道門弟子都在剛才的廝殺中喪命,這段恩怨,也就可以掀過去了。

“孩子,你的父親是我們的大師兄,他真正的名字叫做金戈,二十二年前,我們和臥龍道發生了一場過節,廝殺中,你的父親負傷,跌落懸崖,至此杳無音信,後來我們才知道,你的父親不但沒有死,還在臥龍道下的獵手村成家……”

“你不要說了!”錢效峰突然高聲喝道,之後他冷冷地看著女子,“我不想了解那段曆史,念你是我父親的同門師妹,而且並沒有傷害過獵手村的鄉親,我今天不再與你為難,你告訴我,你的師傅,到底帶我父親去了哪裏?”

女子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知道,兩年前,我跟金戈師兄從獵手村回來之後,師傅便將金戈師兄帶進了閉關之地,從那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過他們兩個人。原本以為師傅在閉關之處幫助金戈師兄恢複功力,可後來我們才發現,他們兩個隻是留下了一封信箋,上麵說讓我和殘狼師弟看守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