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侖在程不滅的注視下,將事情的原委如實講述了一遍,聽完曹侖的話,程不滅眉頭緊鎖,之後一言不發,隻是輕輕揮了揮手,遣散了大廳之中的眾人。
眾弟子散去之後,程不滅獨自一人在大廳之上的椅子上坐下,他把曹侖的話又細細地回味了一遍,口中輕輕說道:“糟糕了!”
馮雪岩的傷口,程不滅仔細檢查過了,的確如曹侖所說,是重傷在一頭吞天狸的爪子之下,隻是這件事情極為蹊蹺,原因是曹侖不過是貿然闖入了吞天狸的領域,這個季節,並非吞天狸的哺乳季,隻要不主動對其出手,吞天狸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
可事實卻這麼發生了,這頭重傷馮雪岩的吞天狸不但動了手,而且出手還十分狠毒,也就是馮雪岩在飛行堂眾弟子中勢力排在第一梯隊之中,若是換做其他弟子,恐怕名早就交待在那裏了。
如此看來,或許在巫山之中,那些原本蟄伏的獸類,又蠢蠢欲動了。程不滅正思索著,突然遠遠地傳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程不滅臉色微微一變,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之後快速走到門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嗖!”
已經有其他堂口的堂主趕過去了,程不滅一頓足,同樣化作一道青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此時在飛行堂之中,眾弟子也都聽到了這陣金屬撞擊聲,剛剛入門的錢效峰他們,並不清楚這撞擊聲的意義,而其他一些老學生的臉上,出現的神情便不同起來,有擔憂,有吃驚,還有一些竟然是滿臉的興奮。
錢效峰心中同樣充滿了疑惑,他招呼糖包和趙瑾,之後快速走到兩名神情興奮的學長麵前,錢效峰躬身施禮道:“兩位學長,這金屬撞擊聲,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兩名學生對視一眼,之後其中一名略帶興奮地說道:“你就是今年的新生錢效峰吧?你有所不知,這金屬撞擊聲是由鎮妖鍾發出的,在咱們南洲學院,一旦鎮妖鍾被敲響,就意味著學院遇到了某個麻煩,這時往往會立刻召集全體學生大會,將這麻煩轉化為任務進行發布,這可是掙學院功勞的難得機會,往往不定多少年,才能遇到一次,我和穀敬入堂六年了,也隻是在五年前遇到過一次,隻可惜那時我們實力太弱,功勞值大的任務,我們是有心無力,隻能撿一些刺探消息之類的小任務,哈哈,現在不一樣了,我們經過這些年的修行,道行早已經精進了很多,相信會有不少撈功勞的機會,對了,你可是今年新生中的佼佼者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錢效峰拱了拱手,再次感謝對方告訴自己這些事情,果然被他在心中料中了,當初他和趙瑾,糖包從巫山之中回來後,就隱約覺得巫山之中有些古怪,可也說不出哪裏古怪,也就擱置了下來,可今天,馮雪岩學長竟然重傷在吞天狸之手,這種古怪感再次出現在錢效峰心中,於是他看了看趙瑾和糖包,道:“若這是像那兩位學長所說,你們有什麼打算?”
趙瑾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隨便啊,你要想去賺功勞,我陪你去就好了。”
糖包臉色稍稍露出猶豫之色,他緩緩說道:“功勞嘛,自然誰都想要,可功勞哪是那麼容易撈到手的,馮雪岩學長的實力遠比咱們雄厚,如今也身受重傷,可別到時候咱們混個有命賺,沒命花啊。”
“呸!”趙瑾不等糖包說完,就惡狠狠地瞪著他,道:“你小子能不能不要烏鴉嘴,你要沒膽子,就在堂口裏老老實實地呆著,我跟效峰足夠了。”
趙瑾的話,又把糖包刺激了一下,他氣鼓鼓地說道:“趙瑾,你什麼意思?我唐包是怕死的人嗎?前段時間,老子不也闖了一遭巫山峽穀嗎?”
錢效峰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們的爭吵,此刻,他們最重要的是,要先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果然不出那兩位學長所料,不到中午,程不滅就返回到了飛行堂,之後他招集眾弟子,道:“各位,今日申時,在廣場之上,學院長老有任務分配,此次任務,和學分掛鉤,若是在本次任務之中,獲得功勞點達到標準的,將直接獲得進入內院的資格。”
程不滅的話說完,整個飛行堂就沸騰了,就連最初臉色出現擔憂和吃驚表情的弟子,如今也滿臉興奮,居然能夠直接進入內院,在這種巨大的獎勵下,相信沒有一個人會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