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刑天帶著錢效峰徑直向回春塔走去,把守塔的弟子並不認得兩人,於是拱手道:“兩位,可是到回春塔來購買丹藥的嗎?如果是,那就請回吧,回春塔的丹藥如今已經都被征用了。”
錢效峰道:“征用?什麼意思?”
一名弟子道:“兩位是剛才曆練場所回來的吧?可能還不清楚,現在紫城裏所有藥房都被內院高層征用了,因為上層得到消息,太玄界的獸族將進攻我們,所以我們現在是加班加點地在煉製各種丹藥,用來供應前方。”
“廣陵子呢?”任刑天冷冷地道。
“大膽,居然敢直呼師尊名諱!”
兩名弟子突然惱羞成怒地看向任刑天,在他們麵前直呼師尊名諱,這顯然是犯了回春塔的大忌,於是,其中一名弟子抬手就去扇任刑天的耳光。
任刑天似乎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轉過身去,衝著錢效峰道:“上去看看!”
那名伸手要扇任刑天耳光的弟子,胳膊已經甩了出去,卻連任刑天的毫毛都沒有碰到,明明是向著任刑天的臉過去的,卻在空中詭異地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扇回到自己的臉上,這一巴掌著實厲害,竟然將自己的槽牙都扇掉了,臉頰腫得老高。
兩個弟子知道遇到了高手,不敢再說話,縮到了後麵,看著錢效峰和任刑天走進了回春塔,錢效峰和任刑天在回春塔裏轉了一圈,也確實沒有看到廣陵子的身影,任刑天道:“廣陵子沒有在回春塔,或許就是回清風門了,要不要再去清風門看看?”
錢效峰道:“任院長,您來內院必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廣陵子跟弟子的私人恩怨,將來弟子親自來算,不敢再耽擱您的事情。”
任刑天看著錢效峰,突然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廣陵子的實力?”
錢效峰正色道:“如今的弟子,恐怕在他手裏連一招都抵擋不了。”
任刑天笑道:“既然這樣,你拿什麼來和他算賬呢?”
錢效峰道:“幾個月前,弟子在趙奉天麵前,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幾個月後,弟子便可以與之一戰,甚至最後為南洲學院清理了門戶,弟子相信,雖然我現在不是廣陵子的對手,但用不了太久,一定能夠為自己討回個公道,再次為內院清理門戶。”
任刑天在錢效峰的肩膀拍了拍,笑道:“若是旁人,講出這話,恐怕我也隻能當個笑話來聽,畢竟有人窮極一生,或許也達不到廣陵子的層級,但對於你,我莫名地信任。”
錢效峰道:“請院長放心,弟子必定不會讓您失望。”
任刑天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別過吧,我需要去內院上層去商議一下迎戰獸族的事情,你現在在內院,也很安全,下次有機會再聊吧。”
說完,任刑天身形一動,饒是錢效峰有高超的眼力,居然也沒有看清任刑天是怎麼離開的,錢效峰呼出一口氣,自從進入臥龍道那天開始,他就明白了,力量是多麼的重要,這些年來,雖然他的實力已經提升到了幻形層級,這在中洲大陸已經是巔峰的存在,但隨著了解世界的東西越多,他越發感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渺小,甚至在南洲學院的內院之中,都步履維艱,這個實力,如果到了真正的高手圈子裏,恐怕沒有任何人會將自己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