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公寓裏洗臉刮胡子的顧茶歡快的哼著調調,看著鏡子裏精神奕奕的臉咧嘴笑一下便換好衣服出門。
隔壁左右住著的兄弟們差不多時間正裝出來,看到顧茶不禁都好奇他遇到什麼好事,一臉興奮難掩的樣子,讓人嫉妒。
顧茶摸摸剛刮幹淨的下巴,一邊走向電梯一邊說:“青青明天有十公裏長跑比賽,我答應給她驚喜,嗬嗬,忙了幾天總算將東西郵寄過去了,沒意外的話明天下午就會到,正好趕上。”
不就是送個禮物過去嗎?有必要這麼春風得意?笑的跟中彩票似得……好歹快奔三的男人了,總算迎來了人生中不可言喻的曼妙初戀,成天興奮恍惚未免太過幼稚。幾個兄弟齊齊鄙視之,快二十五歲是個處男不說才第一次戀愛,實在很遜。要不是當年讀書的時候被他殘暴的性格給唬住,如今也輪不到他當老大,幾人暗暗哀嚎。
“你送了什麼?不會是鑽戒吧?幾克拉?”鄙視歸鄙視,好奇歸好奇。
顧茶丟個白眼,回鄙視道:“我們家青青跟你家老婆不同,我就是送她鑽戒她估計也不識貨,所以我送了玉佩,她一看絕對會高興的玉佩,說了你們也不明白。”顧茶很無奈的擺擺手,閃身走出電梯步向停車場,愉悅的口哨聲吹的啷啷響,走路一晃一晃的,活活一個穿著西裝領帶的匪徒。
身後眾人一齊對他豎起中指,在顧茶回頭的瞬間縮了回去,嗬嗬笑讚:“玉佩好啊玉佩妙啊!多麼詩情畫意,和大嫂太配了!那敢問老大你買的玉佩多少大洋?別說是路攤貨……”
顧茶聞言別有深意的一笑,進入車內忒神秘的說了一句:“黃金有價玉無價,關鍵不在價格,也不在玉。”
“靠,你就裝斯文吧!”
十二月十日下午兩點整,XX大學操場上聚滿了人,各個身穿著寬鬆便捷的運動服,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整裝待發。
兩點零五分,一聲槍響,所有人沿著路標飛馳而去。周圍的觀眾齊聲吆喝,一時間,歡呼聲不絕於耳。
在觀眾主席台上,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端莊婦人望著密密麻麻湧出的學生們,不覺蹙眉,眼角便無法掩飾地展露出幾條皺紋。嚴肅的麵孔,所在的位置,所著的服飾,讓旁人不免猜測她是不是主任教授什麼一類職業,那種熟悉的氣質,‘大眾’臉孔,太好猜測了。不過在校學生可沒有誰知道學校裏幾時多了這麼一個人。
“素蘭,你說你那個朋友的孩子看到沒有?要不然我幫你直接叫人。”見學生們都開跑了,坐在婦人身邊的校長這才關心的問起老友的事。
張素蘭取下眼鏡,搖頭說:“沒看到,人太多了……”主要是,看到了也不一定認識……僅僅見了一次相片,無法保障。
“叫什麼名字?什麼係?走,我們上車路上說,說不定她也參加了比賽,路上拉開距離後指不上能看到。”
張素蘭跟著起身,歎氣說:“叫蘇青青,國畫係,是我一個老同事的女兒,這次我來出差,他托我帶了些東西。” ▲思▲兔▲網▲
校長聞言思索,低估:“這名字有點熟,國畫係……你沒有她的電話嗎?直接找人不是很方便?”
張素蘭微笑,暗道要是知道電話那就方便了:“我忘了存,不說了,等學生們跑完,我直接去國畫係問人。你女兒現在還好吧?什麼時候回國”
校長聞言露出欣慰的笑容,頗驕傲的說:“小丫頭什麼都好,不枉我費盡心思栽培她,該拿的學位都拿了,估計明年就可以回國,今年春節也會回來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