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3 / 3)

…………

胸口一陣重壓,大量的水從口腔和鼻腔被擠壓出來,她咳嗽著,幹嘔著,腦袋一陣發昏。感受著那個沉重的力量從她身上卸去,她雙臂撐地想要支起身子,結果手臂一陣癱軟,她重新摔了回去。

下意識的閉起眼睛,背脊卻意外地沒有接觸到冰涼的地麵,反而落入了一個同樣濕漉漉卻溫暖的懷抱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餘光瞥見那幹淨帶著華麗暗紋的絲質襯衣,淡淡玫瑰香前仆後繼瘋狂的湧入鼻腔,男人低沉帶磁性的熟悉聲音允自在耳邊響起:“看來狀況還不錯?剛醒來就這麼精神。”

那麼熟悉,熟悉到讓她不由自主的怔愣在那裏。熟悉到,淚水完全不受控製的,安靜的湧出眼眶。

四月一日空兮安靜的背靠在跡部景吾的懷裏一動也不敢動,她安靜的哭泣,一聲不發,連抽噎都沒有。

她甚至不敢回頭去看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熟悉的臉。

跡部景吾無奈的歎息一聲,雙臂用力拖著腋下上提讓哭泣著的小姑娘穩穩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將空兮整個人攬進懷裏,掰過她的臉龐似是心疼似是悵然的瞧了她良久,而後輕柔而霸道的擦拭著那不知道是河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挑眉道:“見到本大爺就高興成這樣麼?”

瞳仁猛然上移,藍灰色對上深灰色,然後就在跡部景吾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四月一日空兮直接咬上了男人的嘴唇。

上身直起脖頸高揚,纖細的手臂環住男人的脖頸,四月一日空兮潔白的貝齒毫不留情的咬上跡部景吾的唇舌,直到腥甜的味道彌漫在兩個人的口腔。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野獸之間最原始的撕咬。

單方麵的。

見麵咬完畢,四月一日空兮滿意的放開了跡部景吾,對上男人深灰的眸:“這是懲罰,叔叔來的太晚了。”

跡部景吾看著她溼潤的眼神,眸子微眯,猶如捕食前的獵豹。他輕笑著,不言不語。隻是驀地,有力的長腿撤開,左臂巧妙地略微施力,右臂托住小姑娘柔軟的腰肢前傾。

四月一日空兮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背脊便已經接觸到了濕涼的土地。定睛,微亮的天空和男人精致的過分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之上。

跡部景吾單臂撐在她的耳邊,左膝彎曲跪壓在她雙腿之間,臉上勾起壞笑。頭微低,濡濕的碎發掃過她纖長的睫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他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廓,聲音帶著惡劣的笑意:

“本大爺的主動權,怎麼能夠讓一個小丫頭輕易占去。”

然後,他吻住了她。

不是毫無技巧性與目的性的撕咬。男人細膩的描繪著她的唇形,熟練地撬開唇瓣猶如遊魚一般鑽入口腔帶起一陣輕吟,掃過貝齒,掃過牙床,霸道的擒住她嬌嫩的舌,不肯放過口腔內的每一寸縫隙。

因為是下遊所以水流已經不再湍急,靜謐空氣中彌漫著唇瓣撕磨的旖旎聲。

四月一日空兮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窒息的感覺似乎比落水的時候還要強烈,直到耳邊跡部惡劣帶笑的聲音重新響起:“兮兮,呼吸。”

小姑娘迷茫的看著他,然後開始聽話的大口喘熄。

她藍灰的眸子溼潤而朦朧,兩腮暈紅,嬌小略微紅腫的唇瓣微張著,喘熄中帶著甜軟的濕氣,白皙滑膩猶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膚因為清晨的冷氣而被激起一陣細小的顫栗。

跡部景吾眸色越發的深沉,喉嚨一陣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