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寒淥】你怎麼還不死啊(4000)
黑涼的夜裏,你緊閉的眼讓人心驚。
白淥小心翼翼動了動身體,已經淩晨,明明頭暈的厲害,思維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知道這樣對寶寶不好,白淥有些自責,可是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她還是惶恐的不敢入睡。
“池城。”白淥試探性的小聲低喚,如同蚊子叫似的。
池城一動不動,看起來睡得很沉。白淥的懸著的心似乎稍微放了放,無力的歎息湧出鼻息,隨即慢慢合上了眼睛。
不知多久,男人的眼睫動了動,沉色如水的眸底一片清明。隻是,落在懷中女人臉上的目光卻充滿疼惜,卻又輕舒一口氣。
池城不敢動,隻是剛才那陣痛終於熬了過去,後背已經一片涔濕的冷意。不知為何,今夜似乎格外難熬,半夜痛醒對他來說早就成了家常便飯,隻是這一次的時間太過長了。池城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剛才白淥叫他的時候,他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她發現自己在裝睡。
今天兩人是一起從公司回到家的,如同與生俱來的默契,崔嫂見到他們笑盈盈的走進家門都不由輕鬆一口氣。還是假裝,她大概從被自己娶回家就開始了演戲,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心照不宣的太過無力。
已經快天亮了,他知道她沒睡好,眉心的倦色如流水似的聚集在一點上,讓他花了好大力氣才製止住自己沒有在她的眼皮上吻下去。
白淥醒來的時候依舊挺晚,這幾天習慣晚起,昨夜又睡得不怎麼踏實,後半夜睡著,倒是一覺到現在,體力恢複了些。
抱著自己的男人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眉目間少了些淩厲,多了柔和與憔悴。想到他的病,白淥心口又是一揪。他還是沒有醒來,似乎睡得很沉,沉的讓人心驚。
白淥都不明白自己抬手去探池城的鼻息到底出於什麼原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還不至於在半夜突然……可是,還是害怕。
還好,當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微涼的指尖,白淥才稍稍安了些心,下一秒,她的手指已經被池城的大掌包裹在了手心。還沒來得及驚異,指尖一濕,渾身的細胞都不由鎖緊。
池城笑盈盈的看著她,突然睜開的眼睛中透著幾分迷離的笑意,邪魅而慵懶,自有一番風韻。舌尖還故意在她的指尖舔弄不已,好像一隻曬足太陽後饜足的貓咪。
白淥臉頰一燒,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臂,卻被池城攥得更緊。他的眼睛看著她,唇瓣蠱惑似的摩挲在她的手上,“睡得真香。”
他絕口不提她探他鼻息的擔心,望著她笑得醉人,如同撒嬌的孩子。
“我也是。”她亦笑著說,眼眸妖嬈。
如果謊言成為你我的相處方式,也是因為我愛你。
池城將白淥向自己懷裏攬了攬,下顎蹭在她的發頂,“昨天跟媽媽說好下午才回老宅,我現在不想起來。”
白淥無奈,這麼大的一個男人,怎麼突然學會了孩子氣?
心中溫軟成了一灘水,她卻還是故作嚴肅的說:“不行,你早飯必須要吃。”
他現在本就吃的不多,如果再少一頓,身體更受不了。
“那我們在床上吃吧?”不等白淥回答,池城已經繼續誘哄起來,“我們兩都在床上吃,讓崔嫂把飯送上來。”
“哪有你這樣胡鬧的?”白淥投給他一個不讚同的白眼。
兩人新婚時都沒有這麼膩歪,現在讓她哪裏好意思?
“老婆……”
男人的聲音如同一針一線,輕輕穿過白淥的心尖,細細密密的縫進了心歡,忘了疼。
他從未這樣喚她,而今天,他的聲音如同泡在了酒壇,讓人腳下虛軟。
池城沒有錯過白淥臉上的錯愕,得逞似的挑了挑眉眼,“老婆,我在床上可能會吃的多一些。”
白淥的腦子裏亂哄哄的,被池城徹底攪亂,哪裏還聽到他在說些什麼,隻是眼皮都紅了起來,卻還是堅持著,“這樣不太好。”
池城壓根不管她否定的原因,繼續說道:“你好久沒玩遊戲了,我們坐床上PK,再給你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