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完了就扔在這裏。你要是氣不過,隨便整整就行了。”

張無忌又點了兩人的啞穴,搜光二人身上的銀錢,本想將裘衣也剝下來給師兄,宋青書催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了沒?”

張無忌回頭,師兄撫摸著馬頭,即使穿著滿是補丁的破衣服,也掩不住翩翩公子的氣質,不禁癡然道:“師兄,你真好看。”

宋青書一把匕首扔過來,張無忌抬手接住,聽見師兄惱羞的聲音:“走了!”

張無忌傻笑,追上宋青書,牽過另一匹馬,與宋青書說笑著離開。

衛壁和朱九真動彈不得,隻能幹瞪著兩人走遠,

俗話說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宋青書和張無忌在山穀中住了六年,身上帶的銀子被猴子們拿去玩,要不是遇上朱九真和衛壁,那是英雄也要為三鬥米折腰了。

行至鎮上,兩人住進了一家客棧,宋青書要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在張無忌炙熱的眼神下,鎮定的叫來店小二,要他按照自己和張無忌的身形買兩套衣服。

等店小二拿了銀子出去,張無忌正想趴到宋青書身上,宋青書抬手隔住他,淡淡道:“你忘了出穀前答應我的話了嗎?”

張無忌順勢握住宋青書的手腕,舔一下師兄白皙的手心:“沒有人也不行嗎?”

宋青書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抽回手,施施然倒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飄然道:“隔牆有耳。終於是人過的日子了!”

張無忌把包袱解下,也不換宋青書沐浴過的水,直接脫衣服坐進桶裏,搓洗身體。

宋青書也不避諱,打開包袱翻看這幾年積攢的財富,各種花花綠綠的小瓶子,裏麵裝著醫藥和毒藥,一大包山穀特產幹果,張無忌送他的醜的看不出原形的金猴兒雕塑,一一擺在桌子上,翹著嘴角欣賞一遍,默默的記在心裏,裝回包袱收好。

張無忌對師兄的收藏癖頗感無奈,那些東西有什麼好看,不如多看看他,即使不能親密的接觸,張無忌也希望師兄能對自己多幾分關注。

宋青書看見張無忌百無聊賴的澆水,強健的身軀泡成淡粉色,睜著漆黑的眼睛看他,嘴角勾起微微的笑,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你洗完了沒?洗完了就出來,等會兒小兒就送東西來了。”

張無忌道:“師兄的味道很好聞。”

宋青書耳朵紅,隨便抓著一個茶杯扔出去,張無忌‘嘩’的起身接住,晶瑩的水珠由發梢滴落,劃過英挺的鼻梁,親吻柔和的唇線,滾過喉結,順著結實的胸膛滑落,沒入下|身的陰影處。

宋青書不自覺吞口水,不自然的轉過臉,嫌棄似的揮揮手道:“快把衣服穿上!”

張無忌擦幹身體,換上裏衣,好笑的看著師兄羞澀別扭的避開他。“師兄,幫我擦擦頭發。”

宋青書心虛,不想太過接近張無忌,推脫道:“你等著自然幹吧。”

張無忌道:“師兄,會受寒的。”

宋青書聽見‘寒’就渾身不舒服,隻好取了帕子給他擦。

張無忌坐在桌前,靜靜喝茶,宋青書站在他的身邊,手上力道適中的擦著,用上了按摩穴位的手法。

兩人都沒有交談的意思,貪婪的享受著片刻的靜謐,離了客棧,他們就是真正的師兄弟。

門外,店小二一手捧著兩套男裝,一手端著幾碟小菜,低著頭站在二人門前,等到裏麵沒有聲音了,他推門走了進去,將飯菜和衣服放在桌上,抬頭看見模樣俊朗的兩名男子,其中一個裏衣半敞,露出一小片胸膛。

店小二受驚低下頭,唯唯諾諾的退出門去,不敢再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