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隨即想,大叔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賀澤川的地盤!
她下了床發現腳已經不痛了,洗漱過後,第一次離開這間房。
賀澤川的別墅很大,皇宮一樣走廊交錯,她兜兜轉轉差點就迷路了,好不容易向女傭問清楚,下了一樓,祥叔獨自一個人站在巨大奢華的客廳。
“太太,早!”
祥叔雙手交叉在身前,微微彎腰微笑。
蘇淺臉上微微紅了紅。
她才十八歲,被人這樣叫做‘太太’,心裏很是難為情。
但她現在的身份卻無從去反駁。
“祥叔,賀澤川回來了嗎?”蘇淺小聲問。
她要對他說清楚自己不是白珍珍。
“二爺昨晚回來了,今天淩晨又離開了。”
祥叔嘴角笑容更深,果然不出二爺的預料。
可愛的小太太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二爺要的是白珍珍呢!
那種女人,二爺怎麼可能會喜歡。
“那他什麼時候再回來?”
“這個要看二爺的心情。”
蘇淺有些失望,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了,而她卻睡著了。
但這時候心裏又莫名的鬆了口氣。
傳言賀澤川性格乖張跋扈,她對他說自己不是他的妻子,會不會將他激怒?
萬一他要對她怎麼樣,這裏連個人知道也沒有!
蘇淺低頭沉默。
可是,誰又能幫到她?
祥叔見蘇淺沉默著不說話,溫和道。
“太太,早餐已經為您準備好,您需要用餐嗎?”
“不用了。”
蘇淺急忙擺手。
什麼東西吃的太多也不好吃了,這幾天每噸不是海鮮就是肉蛋,她有點抗不住了。
祥叔也沒有勉強,拿出一個精美的雙肩包遞給她。
“太太,二爺吩咐了,您要是出門,必須背上這個。”
“是什麼?”
“裏麵是您出門必須帶上的東西。”
蘇淺詫異接到手裏,正要拉開包包拉鏈,祥叔笑道。
“太太,時間不早了,二爺回來您就出不去了。”
蘇淺一緊張,急忙將雙肩包背在身上,走出了很遠,回頭看去也沒有人來追她。
原來,她離開這裏是這麼容易!
虧她前幾天還悄悄逃走,甚至扭傷了腳。
人家賀二爺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她以為,她需要逃離。
現在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擔心她逃走。
在路邊搭了計程車去往市區,蘇淺在車子上打開雙肩包,裏麵最顯眼的是一張大紅色的卡片。
拿出來一看,她愣在那裏!
那是一張大學錄取通知書。
賀澤川允許她去上大學?
傳言賀澤川心狠手辣,從未將任何女人當做人看,可現在為什麼又會允許她繼續完成學業?
蘇淺翻動背包,裏麵還有一疊厚厚的鈔票至少好幾萬,還有紙巾、化妝盒、飲料,消炎藥……
甚至,蘇淺在角落裏發現一包姨媽巾。
姨媽巾……
有些哭笑不得,連這種東西……他都給她準備好了!
這樣的賀澤川也太暖了吧!
和傳言裏的一點也不相符。
會不會別人都弄錯了,他根本就不是那麼壞的一個人!
蘇淺心裏升起了一絲暖意,隨即又想,不管他這個人是好是壞也都不關她的事,他要的是白珍珍,所以這些東西也都不屬於她。
將包裏那張通知書拿出來,剩下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去。
剛剛她隻是順著祥叔的話,下意識就逃出來了,下了車子之後,她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該去哪裏!
過幾天才是開學的日子,賀澤川那邊她隻需要知道他什麼時候在家,去和他當麵說清楚將這個包還回去,從此兩不相欠!
最後蘇淺決定,找一個酒店先住下來再說。
剛走進酒店,蘇淺便看見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大表姐白珍珍!
一位西裝筆挺的年輕男人摟著白珍珍的小蠻腰,前台在給她們登記,那男人貼在她耳邊說些什麼,白珍珍不時發出嬌笑,花枝亂顫的,一副其樂融融。
蘇淺咬咬嘴唇,並不打算問白珍珍為什麼要逃婚,正要悄悄地離開換一家酒店,白珍珍卻發現了她。
“蘇淺,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