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翎嫁入孟府之後,這府裏上上下下的人也都開始為長歌的婚禮忙碌著。婚禮的事有孟府和皇宮裏的人操辦著,長歌自己倒是沒什麼緊張感,每日悠悠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裏。雖是不能出門,可蘇翎也總是來陪自己,閑下來的時候便搗鼓一下蠱術,這日子過得也算悠閑。
自從長歌來了孟府,溫府倒是也沒再來過什麼消息。長歌心中本來還覺著奇怪,可今日溫府就派人來傳了話,說是柳姨娘想要請長歌回府商量一下嫁妝的事。
長歌聽到消息的時候倒也沒多驚訝,柳姨娘是個聰明人,說起來也算是柳方雅的親戚,隻可惜是個庶出。如今藍氏倒台了,眼看著柳姨娘便要被扶正了,這些日子柳姨娘也定是小心謹慎的日日渡著,更是不敢得罪了長歌。
長歌也沒想著要回溫府住著,給外祖父外祖母說了一聲,便上了馬車回了溫府。
柳姨娘一直在門口候著,瞧著長歌沒帶任何行李回來,隻身一人下了馬車的時候眼底不由得染上一絲暗色。可依舊笑眼盈盈的迎接長歌進了溫府。
“大小姐回來,這些瑣事我便也好拿定主意了。我想著,從前大夫人入府時鎮國公府送來的八箱嫁妝,溫府再添上兩箱,求個十全十美的意思,當作大小姐的嫁妝給您帶去攝政王府上可好?”柳姨娘一麵笑著說著,一麵牽著長歌在荷花池畔的一處亭子裏坐了下來,吩咐下人端上了糕點喝茶水,笑道:“這蘇翎公主嫁去孟府,這嫁妝才十五箱,我想著總不能壓了皇女的勢頭,大小姐覺得呢?”
長歌揚了揚眉,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柳姨娘,心底緩緩思量著。長歌不在意嫁妝的多少,可自己在溫府受了這麼多委屈,如今要走了,怎的都得叫溫府扒下一層皮才好。
長歌心中想著,揚了揚眉看著柳姨娘,意味深長的緩緩開口道:“嫁妝的事,歌兒本是不太在意。隻是此次出嫁,蘇皇也給歌兒添了五箱嫁妝,若是溫府隻添兩箱,隻怕攝政王會覺得溫府不重視。”
柳姨娘有些驚訝的看向長歌,自己是怎麼都沒想到,連蘇皇都這般重視長歌。可想想倒也不覺得奇怪。這滿京城的人都知道蘇皇對攝政王信任到了極點,而長歌也是蘇皇欽點的女官,無論是蘇皇真的寵愛長歌也好,愛屋及烏也罷,如今長歌在蘇皇麵前可不比任何一位皇子公主差。
柳姨娘更慎重了些,嚐試開口問道:“那大小姐的意思是,溫府也添五箱嫁妝?”
長歌朝著柳姨娘笑了笑,緩緩道:“鎮國公府八箱子,宮裏五箱,不如添一個吉利的整數,溫府添個七箱,湊個雙十之數。”
“嘶。”柳姨娘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長歌真的是獅子大開口,這整整七箱的嫁妝柳姨娘想著便覺得肉疼。倒也不是溫府出不起這七箱嫁妝,隻是溫長馨也到了年歲,柳姨娘是溫長馨的生母,總要為她多考慮些,這嫁妝自然也想給溫長馨多添一些。
長歌自然也知道柳姨娘的心思,麵上帶著笑,目光似是無意的掃過了柳姨娘的小腹,緩緩道:“想來,柳姨娘也有兩個月沒來小日子了。”
柳姨娘心中一緊,手掌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小腹,有些緊張的看向長歌,尷尬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