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回了府卻沒有瞧見蘇衍的身影,今早長歌走的時候蘇衍還沒離開,估摸著又得到深夜蘇衍才能回府。
可念著如今手頭還有事要辦,便也沒再拖著孟逸琰和寧夏柳的事情,一回府就給寧府遞了帖子,吩咐白蔓帶著下人去著手準備此事。
寧夏柳收到了長歌遞來的帖子心底也是驚訝極了,雖是知道長歌會幫自己,可卻沒想到竟是這麼快。
收到帖子後,寧夏柳坐在床頭,將那帖子細細的讀了好幾遍,麵上盡是嬌羞的模樣,時不時將頭蒙在被子裏,一個勁兒的傻笑著。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寧夏柳坐在馬車上,心底還依舊是緊張的不得了。
白蔓一早便在攝政王府門口候著,畢竟是長歌交代的事情,白蔓也不敢輕易怠慢了。遠遠的瞧見寧府的馬車到了,便連忙迎了上去,攙著寧夏柳下了馬車,麵上帶著笑說道:“寧姑娘,孟三公子還沒到,王妃吩咐奴婢先帶寧姑娘在庭院裏稍等一會兒。”
寧夏柳點了點頭,笑道:“有勞姑娘了。”
寧夏柳今日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蓮青色銀紋繡白蝶襦裙,披了件藕色流蘇繡暗花大袖衫,三千青絲梳成了發髻規規句據的束在腦後,發上帶著幾個點翠的琥珀發簪,原本就是個清秀的美人,一番打扮後更是添了份別樣的韻味。
隻是這身衣裳和發飾倒不是寧夏柳素日裏的風格,這會隻覺得頭頂沉重極了,提著這裙擺,走起路來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好不容易到了庭院坐了下來,寧夏柳才覺得輕鬆了不少。
白蔓吩咐下人將提前備好的糕點和茶水端了上來,說道:“王妃提前命奴婢準備了點心,方才孟府傳了消息說孟三公子馬上便到了,奴婢們便先退下了。”
聽見孟逸琰的名字,寧夏柳的麵上不由得染了幾分緋紅,連忙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待下人都離開了,寧夏柳才長長的鬆了口氣,趴在了桌上將頭抵在自己的胳膊上,隻覺得這頭發規規矩矩的盤著當真是難受極了,這頭頂的發飾像是石墩一樣壓著,可為了好看卻也隻能忍著。
寧夏柳撐著頭,百般無聊的在庭院裏坐著,瞧著院中的花草樹木,隻覺得這時間難熬極了。也不知究竟是想讓時間過的快一些還是慢一些,隻要一想起孟逸琰,這顆心便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一般,生怕自己一會兒在孟逸琰麵前出了洋相。
孟逸琰到了庭院的時候,便瞧見寧夏柳一身精致的衣裳,可卻是趴在桌上,手指在桌麵上畫圈圈,嘴裏似乎也在嘟囔什麼。
孟逸琰心中好奇,便放輕了步子,悄悄的走到了寧夏柳的身後,想聽一聽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孟公子,我是寧府的寧夏柳,不知公子是否還記得小女子……哎呀不行不行,太生硬了。”
“孟公子您好,我是寧夏柳,從前公子救過我……這麼直接,若是孟公子不記得豈不是太尷尬了?”
“孟公子,我……”
聽著寧夏柳的自言自語,孟逸琰終是沒有忍住,不小心笑出了聲。這可將寧夏柳嚇了一大跳,連忙從桌子上撐起了身子,轉身看去,便瞧見了孟逸琰麵上帶著笑意,站在自己的身後細細的瞧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