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蕭景瀾的確救過自己的妻子呢,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蕭景瀾正走著,忽然山上迎麵而下兩個侍衛,見到蕭景瀾便是招呼道:“蕭道長,我家主人請您上玉屏峰文殊院一敘。”
蕭景瀾正詫異:“不知你家主人貴姓?”
“道長自上去便知,卻是故人。”
蕭景瀾正疑惑不解,小胖子朱圓已經上來了,好奇地打量著這二人:“怎麼不能說貴主人的來曆,如何讓我們相信?師父,您不是說江湖險惡嗎,我看這兩人是騙子,想騙咱們好東西。”
兩個侍衛頓時頭冒冷汗,瞠目而視,“小道士休得胡言,我們怎麼會是騙子?”
“師父說過,騙子頭上又不會寫著自己是騙子的,看你們故弄玄虛的樣子,定是心中有鬼!”朱圓小胖子這時候抬頭挺胸,威風凜凜,他攔在蕭景瀾麵前道:“師父,咱們快跑吧!”
蕭景瀾一時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動,這臭小子倒還知道尊師重道,但看他這般胡亂猜測,再弄下去可真是胡鬧了,便把他拉到身後,行了個道禮:“小徒兒不懂事,多有得罪了,貴主人就在上麵?”
兩個侍衛自不能跟個孩子計較,見蕭景瀾客氣,便也客氣地還禮:“是,我家主人說,道長京城一別,近日可好?”
蕭景瀾心中一動,再看兩侍衛的打扮,已有猜測,便有些喜悅:“近日甚好,煩請帶路。”
朱圓撓撓頭,有些不解地跟在師父身後,“師父,你怎麼就跟他們走了?”
“問那麼多作甚?這是師父的朋友在上麵。”
“是嗎,師父怎麼知道的,您什麼時候練了千裏眼?”朱圓佩服地問。
蕭景瀾忍不住敲了個他一個爆栗:“自己看!”
這師徒二人隨兩個侍衛上了玉屏峰,到玉屏臥佛那裏去,便見一對璧人立在臥佛旁,男的成熟穩健,女的端莊明麗,蕭景瀾一見便眼睛一亮,笑了起來。
“真是故人。”
慕容薇迎了過來,笑道:“不想在此地竟能偶遇你,真是巧了,一向可好?”
蕭景瀾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見她氣色紅潤,已知她現在身體健康,笑道:“一向都好,倒是你,現在可都恢複了?”
“嗯,都好,上回你跟閑雲道長,未曾盤桓幾日就走了,我還心中遺憾呢,不想今日倒在這裏遇見。”
蕭明睿也緩步而來,咳了一聲:“景瀾,你怎麼也到黃山來了?”
蕭景瀾道:“恰巧路過,就上來采些草藥。”
“咦,這小子是誰?”
慕容薇問道,打量著憨態可掬的小胖子朱圓,“這孩子瞧著真喜相。”
朱圓笑著見禮:“不知兩位施主身份,小道名喚朱圓,是師父的徒兒。”
“是你徒弟?朱圓,這名兒可是好聽。”慕容薇笑了起來,見朱圓喜歡,便拉著他問他幾歲了,什麼時候跟著蕭景瀾的,都來做了什麼。
朱圓是個藏不住話的,見慕容薇可親,便竹筒倒豆子般,差點把他從出生到現在的事情都說個遍。
蕭明睿跟蕭景瀾在一邊大眼瞪小眼,深感女人這種八卦生物碰上朱圓這種話嘮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咳咳,天色不早了,是不是先回文殊院?景瀾你可有住的地方未?”
蕭景瀾道:“正準備尋個住處。”
蕭明睿笑道:“既是如此,就到文殊院住下吧,難得遇見,他鄉遇故知,也算得一件喜事。”
慕容薇便拉著朱圓回文殊院,這邊倩兮跟李濟也過來了,倩兮扭扭捏捏的跟蕭景瀾打了招呼,李濟瞪了眼蕭景瀾,見他生得果真是仙人姿態,頓時心裏冒出許多酸水,惱得不理倩兮。
眾人回到文殊院,和尚安排了素齋,也請了蕭景瀾師徒二人,聚在一起聊了些舊事。
李濟跟倩兮鬧別扭,見小胖子朱圓憨態可掬,便跟他套近乎,問他師父蕭景瀾的事情。
倩兮隻能無聊地悶聲吃飯,聽父母敘舊,心裏想著當年的事,但著實記不清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她哪還知道娘說出來,叫她好生在李濟麵前賠了好久的不是,發誓自己真的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