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什麼不慣。這遣雲宮本是家母下凡前所居,住著倒覺得親切呢。”楊戩淡淡道,沉吟了一下:“對了,大表兄可知道那孫悟空如今怎樣了?” 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那妖猴確有些神通,斬妖台下降妖柱上,刀砍斧剁,卻都不能傷他分毫。”樞羿笑道:“就連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中連著烤了四十九日,也沒見他有什麼損傷。”
楊戩皺了皺眉:“這麼說來,我倒是白捉他了?”
“那怎麼會?”樞羿冷笑起來:“這世間,難道真有人抗得過天庭積威?”
眼光捕捉到身邊少年眼中一縷遊離飄忽,他笑吟吟道:“宮森,你說是不是?”
那男孩一怔,茫然低下了頭,沒有言語。
似是不太滿意他的無言,大殿下樞羿忽然收緊了摟在他腰間的強力大手,扭頭吻上了身邊那嫣紅的唇。
那男孩的身子不為人知地輕顫了一下,略略掙紮了一下,不再動了。
滿意的覺察到那茫然下的柔順,樞羿停下了那半懲罰似的深吻,笑容更加篤定:“——誰都不行。”
楊戩臉色不變地看著眼前香豔一幕,一笑:“那孫悟空既然刀槍不入,後來又如何是好?”
“如來佛祖看不過天宮大亂,出手頃刻間定了大勢。那妖猴,如今已被壓在五指山下受那日曬雨淋,不得而出了。”
楊戩沉默了一下,點頭:“他的罪也原不至死。”
“反骨太硬,就是死罪。”樞羿微微地笑,眼光再飄向了身邊的人兒。
“哈哈……”楊戩忽然冷笑起來:“反骨?又是誰規定了什麼能反什麼不能挑戰?你父王玉帝——還是天宮那幫權臣?”
“總有個大致的標準吧,越了它,便自有界限約束。”樞羿道,“就象你遣雲宮裏這些天奴侍女,生下來便已是服侍人的命,心再高,也是無用的。”
“表兄你錯了。命是自己掌握的——他們要服侍他人,隻是因為他們不夠強大。”楊戩冷笑道。
想起這羈傲不馴的表弟的往昔身世,樞羿不欲多語了,將話題岔到了其他。
送走了大殿下樞羿一行,楊戩招手叫過了一個侍女:“把這瓶瓊漿露送到偏宮籬公子那裏去,告訴他外敷在傷處就好。”
躺在偏宮廂房中大床上,籬望著那金釘玉戶,銀鑾朱門,靜靜地。向來睡的是冷硬的石床,乍一睡在這雲錦織就的床褥中,覺得柔軟的象要把人吸進去,有些不太習慣。
從昨天被宮中的侍女送到這裏歇息後,沒有再見到其他的人了。天宮……原來和龍宮是一樣的庭院深深,冷清寂靜呢。
可是,好象又有些什麼是不一樣的。
比起悠長而漫無盡頭的海底,似乎這裏有著什麼讓人隱約地期待。是什麼呢?想起了那個人,心裏似乎有塊地方又在悄悄地柔和起來,慢慢地,他重新閉上了眼睛。
現在……他在哪裏呢?
“籬公子?……”小心翼翼的輕脆語聲在耳邊喚了一聲。
他睜開了眼,一個眉目清秀的侍女在他眼前微笑著道:“我瞧你的眼睛在輕輕轉呢,估摸著公子也醒了多時了。”
籬不好意思地笑了,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早醒了,隻是不太願動。”昨日敖烈敖炎下手如意料中的毫不容情,雖然楊戩的恰巧路過救了他脫困,可這之前,那幾次剝鱗之痛已足以令他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了。此際便是微微一動,也仍是吃不消得疼痛難耐。
“公子有什麼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