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真的是很想很想抓狂。
知道什麼叫狗血嗎?知道什麼叫膩歪嗎?知道什麼叫一大清早起床後就想殺人嗎?
當你看到又一次在撲滿了明黃色厚毯子的豪華大馬車裏醒來的花想容就知道了。
花想容暗自磨了磨牙,實在想不通蕭越寒為什麼每一次出門都要帶上她,為什麼每一次都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幫她換了衣服,把她抱進了馬車裏。
雖然他今天穿的是簡易的龍袍,但明亮的黃色還是有些刺眼,也許是她自己的直覺,不喜歡看著他當著皇帝的樣子,但是當她再一次在馬車上醒來,看著他斜臥在一旁,單手支撐頭部,閑閑的閉目養神時,看著他那張熟悉的妖孽臉,回想曾經,才知現在的蕭越寒,其實也早已經不是曾經的蕭越寒了。
他多了很多的東西,卻也少了很多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花想容低下頭看了看身上的金色鳳袍,這是一品貴妃的官方服飾,沒有平日裏的那麼隨便輕鬆,不過個衣服的外衣現在不知是在哪裏,兩人現在就是都穿著簡易的龍鳳服。
花想容冷冷的盯著那閉目養神的男人瞅著,在心裏大罵特罵著他的變`態習慣。
一切都是早已經捅破的窗戶紙,現在,她不再是曾經那個傻裏傻氣的裝模做樣的去勾`引他的錦王妃,她也不再是那個隱忍謙讓的努力讓自己為了未來著想而去忍耐的花想容。
所有的事情早已經桶破,她沒必要對他有什麼客氣的語言。
她不哭不鬧,不代表她可以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從她過完了十六歲的生日那天之後,一切的一切早已經回不到當初了。
盡管她現在在馬車裏醒來的這一幕究竟有多麼熟悉。
花想容淡淡的看著蕭越寒,冷冷的看著他身上那繡著金龍的衣服輕笑,嘴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
昨夜,蕭越寒忽然放下了架子,放下了他自己的高傲,跑去她的坤水宮,不跟她提其他事情,竟然隻是那樣緊緊的抱著她睡了一整夜。
昨夜的談話讓花想容有些搞不明白,但是她確定那是一個不一樣的蕭越寒。
隻是究竟哪裏不一樣,她沒有心思去探究,直接說,那就是沒有必要。在她的生命中,蕭越寒的好事壞,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他,隻是她生命裏的某某某。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徹底的離開他,徹底的,非常徹底的離開。否則這樣仿佛囚籠一般的日子,跟讓她去死有什麼區別?
那閉目養神的人忽然閉著眼睛挑了挑眉,似乎是有要轉醒的跡象,花想容冷淡的看著他睜開眼,看著他勾起一絲嫵媚妖孽的笑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