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沒有花想容預想中的英雄救美,連狗熊救美都沒有。
花想容就這樣慘兮兮的跌入了冰涼的雪地裏,她深呼吸兩口氣,動了動身,感覺身上僵硬萬分,再加上肚子疼,臉色白的嚇人,她敢肯定自己現在一定是狼狽的不像話。
這樣,蕭越寒終於解恨了吧?她咬牙,努力的爬了起來,卻見蕭越寒不緊不慢的緩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花想容臉色一喜,抬起一雙期盼的眼,“顫抖”的伸出手,顫得如風中的蒲柳,真心的期盼他能扶她一把,當然,她將她的期盼全都寫入了一雙明亮的眼裏。
隻可惜,蕭越寒隻是冷冷的一笑,眼中盡是蔑視,轉身,大步走進了她的寢殿。
TMD!花想容咬牙,吃力的從地上撲騰著站了起來,扭了扭凍僵了的身子,真懷疑自己這麼折騰自己,會不會沒等她吃那藥的時候就直接死翹翹了。
看著那抹黑與明黃交織的尊貴顏色消失在寢殿裏,花想容雖然恨,但至少蕭越寒是進了冷蓮宮的寢殿,而沒有直接離開。
看樣子,今天叫珠兒向寧兒求救,這兩個丫頭還是很靠譜的。就算前陣子對她有意見,但至少也是真心的疼她。
花想容滿意的拍了拍手,彎身將地上那兩個都快要結了冰的被子拿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
裏邊依舊冰冷冰冷的,真不知道那個不久前才受了重傷的尊貴的皇帝陛下能不能受得了。
花想容走進內室,見蕭越寒正站在那個模糊扭曲的銅鏡前看著裏邊那張屬於他的模糊妖孽臉。
自己長啥樣還不知道麼?至於對著一個這麼模糊的鏡子擰眉裝酷?
花想容抖了抖身上的雪,抬起手摸了摸在外邊凍了這麼久,居然還這麼燙的額頭,歎息了一下,看著蕭越寒的背影,很懷疑他這麼盯著鏡子看,是不是因為他也懂得啥叫朦朧美。
“冷宮髒亂,真不敢相信皇上還能在大半夜的時候到這裏走一走。”花想容淡淡的看著他的後背,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冷宮,確實冷。”他聲音略有些沙啞,似乎是超過幾個時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是一出口,就是一句廢話。
花想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冷笑道:“您是皇帝,萬金之軀,不適應這裏的溫度也是正常。反正我是習慣了,隻是你來不來沒事,但既然你來了,也不帶點什麼過來,真是不夠意思。”
蕭越寒一頓,忽然轉身,擰眉,雙眼冰冷的看著她。
花想容一抖,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有些濃重的鼻音讓人聽起來正常些:“我、我是說啊,你就不能好心給我帶個暖爐過來嗎?”說罷,她撇了撇醉,轉身拿起幾個蠟燭又多點了幾根,想讓這房間裏看起來更明亮些,也能更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