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無憂……?”他又問了一句,手下卻是緊緊的抓著她略帶著薄繭的手,越來越用力。
花想容咬唇:“我……我不是。”她忽然連忙抽想要抽回手:“我不認識什麼無憂!”
她怎麼忘了?
當初自己傷他傷得有多深?一年半年他那冰冷的眼神,他告訴她,她以後叫無心。然後便不再管她,或者是將她遺忘。
可見,他肯定是不相再見到她這個無情無心的女人。
蕭越寒雙眼雖然不知為何看不見,但他卻似乎是並不急,隻是眯起眼,看不見一切東西的雙眼卻準確無誤的看向花想容的臉,手下沒有鬆開半分,即便是身體還很虛弱卻也一點也未鬆開。
“你鬆開!”花想容咬牙,手下使勁的想甩開他的胳膊,卻晃了晃怎麼也不敢太大力,怕扯到他的傷口。
蕭越寒未鬆,手下忽然輕輕的摸了摸她手心和指腹上的薄繭,臉上閃過一絲懷疑。
曾經的她,手上柔嫩細膩,哪裏會有薄繭這種東西?
“你不是?”他雖然這樣猶疑的問著,手下卻絲毫沒有鬆開,隻是忽然安靜了下來,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當感覺到她身上的味道是濃重的海邊的潮味和魚腥味時,他微微蹙了蹙眉。
“你放開我!我不什麼無憂……我……我叫阿心。”說著,花想容小心的伸出另一隻手要去掰開他有力的大手。
TMD!這麼虛弱還這麼有力氣!他到底是真的受傷了還是假的受傷了啊?
而且……他真的什麼也看不到了嗎?
花想容掰了一會兒,卻沒掰開他的手,終於無奈的又有些泄氣的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說了我不叫無憂!我叫阿心!”
“你的聲音……”蕭越寒遲疑了一下,手勁略鬆了一些,卻沒有鬆開她的手。
“聲音?我聲音怎麼了?我聲音天生的就是這樣的!更何況這世界上聲音相同的人也多的是!你放開我!”
聽著她的語氣,蕭越寒臉上更是凝重了一些:“阿心?”
感覺到他深切的懷疑,花想容差點就承認了,可是想了想,萬一他真的不想見到自己呢?他現本來就重傷在身,而且眼睛好像還瞎掉了,如果她承認自己是誰,他一生氣,再受了刺激,萬一一下子就隔屁死翹翹了怎麼辦?
“我叫阿心,是瓊林海邊漁村裏的婦人!”說著,她小心的看著他無神的雙眼:“你鬆開我好不好?男女授受不親,我好歹救活了你,你總不能恩將仇報的扭斷我的胳膊吧?”
蕭越寒無神的雙眼又轉了過來,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卻仍然一味的盯著花想容看。
花想容頓時被他那啥也看不見的眼神給盯得有些發毛,手下的掙紮更大了些:“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