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光消失的那一刹那,整個世界忽然一下子又恢複了過來,剛才莫名奇妙定住的蕭越寒猛然抬起頭,隻見金光一瞬間消失,那顆已經由四適融合在一起的透明神石忽然變成指甲般大小的琉璃片,落在騰在半空中的花想容身上。
而就在這一瞬間,一直不知是被什麼固定在半空中的花想容整個身子仿佛落葉般無力的下墜。
“無憂?!”蕭越寒攏起劍眉,快速飛身而起一把接住她輕盈的身子,卻發現她身體竟然沒有之前那麼冰涼。
蕭越寒接過她的身子,旋身將她放到軟榻上,注意到她衣襟忽然掛著的那條指甲般大小的琉璃狀的透明項墜,無心去思考剛剛的奇異,本能的小心的盯著她仿佛不省人世的模樣,輕輕搖晃著她漸漸恢複溫暖的身體:“無憂,你怎麼樣?”
她的身體向來寒涼,怎麼會忽然似乎是恢複了正常人的溫度?雖然還是顯得有些虛弱冰涼,但卻不再像曾經那樣寒冷的不正常。
蕭越寒一時間失去應有的鎮定,這等奇幻之事不是他隨意能掌握的,匆忙叫人喚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太醫,當陳太醫趕到時,探向在正昏睡的花想容的脈向時,竟然像是見鬼了一樣的忽然瞪大眼睛。
“如何?她怎麼了?”見陳太醫如此驚訝的表情,蕭越寒頓時蹙起眉,看向平躺在榻上沉睡著的人。
“她……”陳太醫以為自己診錯了,連忙又重新診了幾次,直到連續三四次的診治,他才終於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我的老天,這是臣從來沒有見過的事啊……”
“她體內的寒毒竟然不見了!”陳太醫語出驚人,赫然轉過頭看向黑眸中同樣閃過一絲驚詫的蕭越寒:“皇上,無憂姑娘體內的寒毒竟然出奇的不見了!她……她可以活下去了!”
“……”不知是不敢相信還是在想什麼,蕭越寒驚詫的看向昏睡中的躺在軟榻上的花想容,沉默了許久許久,他才沉聲問道:“她現在怎麼不醒?”
“回皇上,無憂姑娘前段時間身體太過虛弱,即便是體內寒毒已解也要好好修養一段時日才可恢複。隻是老臣不明白……這寒毒怎麼會如此神奇的不見了!”陳太醫抬起眼:“皇上,她體內的毒本來是就算是現在給她吃下解藥也已經無用,可是這竟然一夕間莫名奇妙的毒素徹底消失,再也對她的生命構不成任何威脅,這簡直是在老臣的半生的醫學之中聞所未聞啊!”
蕭越寒緊繃的神色終於緩解了許多,忽然似是鬆了口氣般的莫名奇妙的勾唇一笑:“朕從未相信神石之說,卻沒想到,世界之大,果真無奇不有。”
無憂不會死了……
蕭越寒長吐了一口氣,一瞬間整個身心都輕鬆了太多太多。甚至,還有一份幾乎從未破繭而出的太過磅礴的感情也幾乎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