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新的左丞相姓秦,是蕭越寒曾經位列皇位之前一直忠心的幫過蕭越寒的工部侍郎,雖然忠肝義膽,但卻難免還會因為覺得自己是功臣而應該被尊敬,皇上也應該對他禮讓三分。
而且當年花謹庭害人無數,秦丞相的妻子就是被花謹庭殘忍殺死……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應該慫恿這麼多人來強調她該殺呀!
花想容咬牙,轉過眼又狠狠的瞪向那姓秦的老丞相。
“皇上,花想容該殺!該殺!”
“請求皇上馬上將她收押天牢,秋後處斬!”
“不!現在就應該殺!馬上拖出午門斬首!!!”
“……”
……
“皇上。”忽然,一直站在蕭越寒身側的暗影適時的開口:“臣以為,花想容雖然罪不容贖,但實不該殺!”
頓時,朝堂上一片安靜,蕭越寒也忽然轉過眼看向俯下身恭敬的低著頭說話的暗影。
花想容也抬起眼,驚愕的看向一向不怎麼待見自己的暗影。
“花想容雖然有罪,但她自己回宮,並親手將東西送了回來,並未躥逃也並未毀壞國寶!依臣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打她些板子,再按我朝活罪中最重的律例來懲罰!打入禁宮終生不得麵日為好!”
蕭越寒眼色微變,看了看暗影,眯起眼似乎是在考慮什麼。
花想容卻是稍微鬆了口氣,但卻還是暗暗擔心些什麼,禁宮?
“不可!她畢竟是犯了大罪!還留她這條命苟活於世有什麼用?”
“丞相,你似乎是過於偏見。欲話說的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她是親自回來麵對又將東西送還,自然可減輕些罪孽!且這樣可以為後世做個榜樣,犯罪之人若是肯自首伏法,省去諸多追捕時的力氣和金錢,自然是可以補些罪過。所以,花想容免其死罪,以活罪來懲罰,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說罷,暗影又轉過頭看向蕭越寒:“皇上,不知皇上覺得臣這樣說是否可行。”
“禁宮……”蕭越寒忽然攏起眉鋒,轉過眼淡淡的看向花想容:“禁宮中暗無天日,生不如死,你是想一死了之還是受此活罪?”
“奴婢一向心無大誌,苟活於世,也好比一死了之。”花想容閉上眼,歎息的開口,卻是藏於袖中的雙手忽然緊緊相握。
她不敢看向蕭越寒冰冷的眼,就像是一張對她毫無感情的眼一般。她不想去看,不敢看……
“好,朕就念在你勇氣可嘉敢於麵對,並將腰牌完好無缺的送回來這一點上,暫且饒你不死!”
“不可!皇上……”
“丞相還想說什麼?”蕭越寒眯起眼,冷淡的看向左丞相:“或者,丞相的意思是,想抗旨還是覺得朕的旨意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