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與鈺茗的畫像畫完後,得到一片的讚歎聲。
兩人皆麵帶笑容的走了回來,德妃卻是冷著眼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蕭越寒和花想容,這一會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也隻好走回原位。
“皇上,已經可以開始做十美圖了……”
終於,一直尷尬的站在蕭越寒的身後不知道應該再做些什麼的花想容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的連忙跑了下去,與其他九美一起並排站在一起,勉強的露出一絲微笑,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仿佛真的是一尊雕像。
再怎樣的漠然傷心,再怎樣的痛楚也比不上剛剛……被蕭越寒直接的拒絕而痛。
十美圖,由十個畫師來畫,花想容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隻是覺得身心都麻木了,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是麻木的……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隻是當寒風吹來,花想容又是打了一個顫了的時候,畫師已經畫完了。
然後得到了皇上的幾句讚賞,十美一齊跪下謝恩,那期間,花想容再未看向蕭越寒一眼。
之後夜宴到了最後的階段,觥籌交錯,討好聲馬屁聲不斷,十美圍坐在一個圓桌上等著吃飯。
當禦膳房將膳食送上來時,前邊還有人跳舞彈琴吹蕭對詩好不快哉,另幾位美都為了在這難得的機會上出頭,就算是膳食上來了也沒有一個動筷子吃上一口的,隻是盡興的陪著皇上看那些女人跳舞,聽著一些人對詩談歡,明明看不懂聽不懂那些詩詞的意思,卻見皇上笑了,就跟著笑,皇上不動,她們也不動,皇上說好詩好詩,她們也說好詩好詩。
一個桌子上,十個人,九個人不動筷子,根本連桌子上有啥吃得都不管,花想容不由得在心裏罵了幾句,一想到浣衣局那些睡在一起的姐妹們天天吃殘羹剩飯,想了想,就忽然將身後的鍛帶在桌底下偷偷的給抽了出來,悄悄的展開,這鍛帶展開之後是很寬的,於是花想容又看了看四周的人,見沒有人發現,便抬起手嘩啦一下將一堆小點心和幾隻雞腿包括一些能暫時帶走的肉類給掃進桌下的椴帶裏,又趁人不注意的將東西包好,放在地上。
她以為沒有人發現,卻是因為視線一直不敢看向蕭越寒,所以……她不知道……這一幕,已經完全的入了蕭越寒的眼裏。
蕭越寒看著那邊偷偷的將食物裝起來的小女人,灰溜溜的模樣一如往昔。眼角瞬間染上一層不可自製的薄笑,卻又瞬間消失。她一如往昔,奈何有些事情似乎是注定回不到往昔……
一曲作罷,蕭越寒示意可以進食了,那些女人才終於轉回頭。
可是滿桌子上隻剩下一些殘羹剩飯,頓時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是誰吃的。剛才大家都轉過頭去,根本有人注意這桌上是不是有人吃過飯……便隻好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有肚難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