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時的王塵穩了穩身形,緩步上前,衝那三名白袍青年拱了拱手:“在下外門弟子王塵,掌管玄劍峰後山藥園;不知三位師兄今臨敝地,所為何事?可有在下效勞之處?”
隨著王塵話音的響起,那三明白袍青年皆是眼神古怪奇異的盯在了王塵身上,其中的意味很是耐人尋味。
似是有些憐憫,又似是有些蔑視……
然而對此,王塵卻神色依舊,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一般;其實他之所以如此,不為別的,隻因為習慣成自然。
十多年來飽受的譏諷,嘲笑,憐憫,造就了他善於隱藏自己情感的性格,也造就了他性格中的冷,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冷。
見眼前王塵這般平靜,絲毫沒有異色流露,倒讓那三名白袍青年心中升起了絲絲好奇。
“你,就是那王塵?”這般,沉默片刻,三人中居中的那名白袍青年,嘴角微勾,淡淡問出了聲。
這道平淡話語聲的響起,打破了剛剛的沉默,但卻讓前方王塵的眼眸深處,有著一抹冰寒掠過。
深吸口氣,王塵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道:“如師兄所言,在下便是那王塵,不知師兄此番來此,所為何事?”
見王塵在他那明知故問的問語下,依舊如此淡然,那剛剛問話的白袍男子,眼眸中,則有著一抹異色閃過,繼而又恢複了以往的那般淡漠輕傲。
“嘖嘖……果然如傳言中那般,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這時候,另一名白袍青年,雙眼不住打量著眼前的王塵,嘴中卻忍不住嘖嘖稱奇,絲毫不顧及他人。
“嘿……人家可是我們六劍門的‘天才’人物;在我們玄劍峰,更是名聲顯赫,你小子就別羨慕人家了,你是羨慕不來的哈哈……”最後那名白袍青年亦是出言應和,語氣中的‘驚羨’之色,毫不掩飾。
“額,對,對對,人家是門派中的天才人物,不是我被修士所能及,倒是我眼高了……”
……
聽著那三人中,左右兩名男子旁若無人的互相“恭維”之聲,前方王塵那微垂的眼簾中,盡是一片冰寒,以及罕見的凜然殺意。
盡管如此,可他還是的盡力壓製;因為實力,因為他實力不如人。
王塵深知,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找對方理論,那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諸如眼下這種情形,相當於直接在人傷口撒鹽,也讓王塵內心中對於實力的渴望,愈加強甚起來。
如此,那兩人互相恭維,拿王塵狠狠打趣了一番,直至中間的那名白袍男子出聲製止,才停了下來。
此刻,中間那名白袍青年,眼神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王塵,道:“我們此次前來,是為白師兄取一株百年靈參,你前去取來吧”
聞言,王塵袖袍中緊握的雙手稍微鬆了鬆,道:“既然如此,不知這位師兄可有玄劍峰長老的親賜令牌?”
乍一聽王塵此言,那白袍青年臉色暮地一沉,語氣亦是微凝:“我奉白明宇師兄之命,前來取此靈參,難道還不可以?”
對此,王塵略作沉吟,還是皺眉搖了搖頭:“玄劍峰有規定,靈藥生百年者,必須有峰主或者長老親賜令牌方可,師兄如此,倒是讓在下有些為難了”
王塵如此,直接讓那三名白袍青年臉色難看起來,眼神盡數陰鬱下來。
“你可要想清楚了,白明宇師兄可是玄劍峰的核心弟子,他若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嗎?”居中的那名青年,此時已經語氣陰沉,目光不善起來。
那盯著王塵的眼神中,也有著輕蔑惱色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