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拉著他進了舞池,開始跳第一支舞。
然後圍在舞池周邊的人開始一對一對的加入進來,三井心不在焉的摟著諸星瞳在舞池中轉著,一曲終了,他放開諸星瞳,順手從等在舞池邊上的岸本手中拿了杯酒,正要跟他說話,卻聽見岸本緊繃的聲音低聲說道:“三井,你看那邊誰來了!”
三井順著岸本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心中往下一沉。
流川就站在離他不到五米遠的地方,黑曜石般的眸子靜靜的盯著他,臉上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南烈站在流川身側,臉上卻帶著明顯的怒意。
三井在原地呆了片刻,緩緩走到流川跟前,衝他舉了舉酒杯:“楓,南,你們怎麼來了……”
流川微一蹙眉,南烈冷聲道:“怎麼,難道不是三井大少爺你請我們來的麼?”
三井一怔,回過頭去看岸本,岸本也是一頭霧水。
流川看著他的樣子,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看來你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們來……”
三井勉強笑道:“怎麼會……”
南烈冷哼一聲打斷他:“開門見山吧,你跟這個諸星瞳到底是什麼關係?”
三井猶豫著沉默,他身後諸星瞳的聲音卻已經傳了過來:“我們的關係,難道你們現在還看不出來?”
三井臉上微微變色,卻沒有否認。
諸星瞳伸手挽住了他,望著流川挑釁的笑。
南烈的拳頭已經握了起來。
流川隻是看著三井:“我要聽你親口說!”
三井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楓,……如今你是白,我是黑,……不如,我們,算了吧……”
流川瞳孔猛的一縮,直直看著三井的眼睛,連周圍的嘉賓都發現了這邊氛圍的不對,漸漸有人圍了過來。
一分鍾,誰都沒說話,忽然流川抓起三井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竟是亮得刺眼,流川看著他的戒指,冷冷的、一字一頓的問道:“那這算什麼?”
三井把心一橫,從手上將戒指摘下來,握在手上停留片刻,忽然揚手一扔,戒指直直的朝著旁邊的落地窗外飛了出去:“這樣行了麼?”
流川漆黑的眸中受傷的表情一閃而過,三井心中狠狠的一揪,極力忍耐想要將他拉過來緊緊抱在懷中的衝動,四周的嘈雜聲音忽然一頓,然後相機閃光燈的燈光開始不停閃動,受邀而來的記者怎肯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已經紛紛開始拍照。
南烈看著三井竟然將戒指扔了出去,怒吼道:“三井壽,你混蛋!”說著他衝上前來,抬手朝著三井一耳光搧過去,三井站在原地看著流川,一動沒動。就在南烈一巴掌要打到三井臉上的時候,手卻被流川抓住,南烈回頭看他,又是心痛又是憤怒:“流川,你讓我教訓教訓這個混蛋!”
岸本這時已擋在了三井前麵:“南,別這樣!”
南烈狠狠瞪著岸本:“讓開!”
岸本搖頭,南烈怒道:“岸本,你今天要是護著他,我們七年兄弟,就此分道揚鑣!”
岸本咬了咬牙,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南烈怒極反笑:“好!好!我還真沒想到……”
酒會的保安此時已將他們團團圍住,流川盯著三井,冰涼的聲音中含著一絲疲倦和痛楚:“南,我們走!”
說著他推開圍在周圍的人,徑自走了出去。南烈狠狠的看著三井,抬手指向他,手指在三井眉間的高度停頓兩秒鍾,卻是一句話也沒說,調頭跟著流川離開。
三井看著流川和南烈的背影消失在餐廳門口,拿開諸星瞳挽著自己的手,走向餐廳一角的貴賓休息室。
休息室裏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坐在沙發上親昵,看見三井進來,都吃了一驚,三井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從嘴裏冷冷的吐出三個字:“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