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褪去,滿眼盡是冰冷的寒意:“牧紳一,你想怎麼樣?”

牧近乎貪婪的看著燈下流川白皙得幾乎透明的精致麵容,略帶了幾分癲狂的笑道:“我想要你,你給不給我?”

眾人臉色同時大變,南烈跨前一步罵道:“牧紳一,虧你他媽的還是個督察,這麼不要臉麼?”

流川伸手將南拉回來,牧紳一看著流川,卻冷冷的對南烈說道:“你難道要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做聖人麼?我辦不到!”

南烈臉色難看,牧微揚了揚手中的槍:“今天是我們三個人的事,不相幹的人全都出去!”

南烈宮城他們相視著猶豫,流川卻忽然說道:“南,你們都出去!”

南烈他們恨恨的瞪了牧一眼,終於走了出去,流川關上廳門,冷冷的看著牧:“提你的條件!”

牧看著流川,臉上癲狂的神色又現:“流川,難道你以為,今天晚上,我還會想著活著出去麼?”

流川微一皺眉,牧緊接著又說道:“流川,那天我說過,要你自己脫了衣服對我投懷送抱,你還記不記得?”

三井臉色微變:“牧紳一,你說什麼?”

牧不理他,隻是看著流川,流川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緊握,冰樣的黑瞳中有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牧冷笑一聲,將槍口死死的抵在三井太陽穴上,“哢”的一聲,拉開了保險,手指在扳機處輕微滑動,流川急喝道:“住手!”

牧停下手,臉上帶著渴求的表情,死死盯住他。

流川一咬牙,脫下`身上的夾克,甩手扔在地上。三井又急又怒:“楓!”

牧看著他,語氣卻止不住的興奮起來:“不要停,繼續!”

流川看了他一眼,緩緩伸手去解襯衣的扣子……

第一顆,精致的鎖骨在衣領間若隱若現;

第二顆,瑩白如玉的胸膛在水晶燈下更添一份媚惑;

三井明顯感到牧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拿著槍的手開始輕微的抖動,流川此時抬眸看著他們,修長潔白的指尖順著襯衣的衣襟緩緩滑到第三顆扣子的地方,停住。

牧喘熄著盯著流川,聲音裏已經帶著難以抑製的欲望:“繼續,繼續……”

三井忽然怒吼一聲:“去你媽的……”抬手抓住他握槍的手猛的往下一拉,槍口抵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砰”的一聲槍響,伴隨著流川和土屋的一聲驚叫:

“不要!”

子彈穿過三井的身體,正射入牧的心髒,牧紳一臉上還殘留著剛才的欲望神色難以置信的倒了下去,手中炸彈的遙控器頹然滑落,流川衝上前來,將隨著牧紳一一起倒下去的三井抱在懷中——所有的一切,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看著三井,驚怒惶急:“大白癡……”

三井抬手想去捏他的臉,咧開嘴笑:“寶貝,……我隻喜歡,……被,你,揍……”

流川眼中迅速浮上一層水汽,一隻手抱著三井,另一隻手摸索著掏出電話,聲音哽咽著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120嗎,……有人重傷……”

此時聽見槍聲衝進來的南烈他們眼見著這樣的情景,愣了片刻,這才忙不迭的接過流川手中的電話給出了具體的地點。

半個小時後,聽聞消息的藤真花形匆匆趕到R市第一醫院手術室門口。重案組的人全部守在手術室外,沒有任何人說話。

流川站在手術室門口一側,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手中竟然拿著三井的那把勃朗寧。

藤真覺出他情緒不對,低聲喊道:“小楓?”

流川抬眼看了看藤真,又垂下頭,將手槍的彈夾卸下來,把彈夾上的子彈一顆一顆退出來,卻留下最後一顆子彈,又將彈夾裝回手槍。

南烈和藤真對視一眼,上前一步:“流川……”

流川見南烈要過來,手臂一彎,槍口已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南烈駭然止步,藤真急喊:“小楓,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