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另一聲巨響,隨即是玻璃一聲聲震碎的聲音響起,最後是隔在中間的隔斷,“嘩啦”一聲,完全被震垮,一整片玻璃牆體轟然倒塌,朝著褚星瞳所在的床上砸了下去。
褚星瞳一聲驚叫,捂住了頭,在她身邊的土屋卻在牆體倒塌之前忽然撲在了她身上,玻璃牆“哐”的砸在他身上,他痛苦的呻[yín]了一聲之後,再沒了聲息。
褚星瞳反應過來,一邊想將土屋的身子扳過來,一邊哭著喊他:“阿淳,阿淳,你醒醒,你怎麼了……,你別丟下我……”
此時三井已經衝了過來,將土屋身體扳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鬆了口氣:“還好,隻是暈過去了!”
流川則是去查探了一下炸彈爆炸之後的情況,回來之後,皺眉說道:“玻璃牆雖然毀了,但前麵的爆炸炸毀了電路,電線和木地板也已經開始燒起來了,要從正門口出去,也不可能了!”
藤真問道:“那怎麼辦?如果我們等在這裏,就算不被燒死,也會被悶死!”
流川沉默了幾秒鍾,抬眼看著花形:“這裏還有沒有出路?”
花形一愣,不自在的笑了笑:“流川,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知道這裏還有沒有別的出路……”
藤真睜大雙眼看著流川,又看了看花形,臉色漸漸起了變化。而三井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將手搭在流川的肩上,對花形笑笑:“花形,你認識楓比我認識他的時間還長,你覺得,他像是個會開玩笑的人麼——尤其是,還是在這樣的時候?”
花形臉色垮了下來,看著正瞪著他的藤真,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流川淡淡說道:“我一直在奇怪,是什麼人有機會拿健司的手機給我發短信,最開始我以為是健司的手機丟了,後來發現他的手機根本沒有丟,——剛才我拿他的手機核實過,短信發出的時間是三點五十四分,這個時間,正是你們在一起喝下午茶的時間,隻有你有可能用他的手機給我發短信。”
花形抗聲說道:“或許喝下午茶的時候健司忘了帶手機有人趁機溜進他辦公室給你發短信也不一定……”
花形剛說到這裏,藤真冷冷說道:“當時我帶了手機,而且還接過電話,你忘了嗎?”
花形啞然,流川卻接著說道:“但是我最開始並沒有懷疑你,直到我看見綁著你的繩子上打的那個繩結……”
他提到“繩結”,三井挑了挑眉,重複了一聲:“楓,你是說‘繩結’?”
流川點頭,將手伸進穿在三井身上的外套口袋,拿出一小段繩子遞給三井:“就是這個!”
三井接過繩子看了看,抬頭:“花形,看來在你幕後的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幫你隱瞞什麼……”
花形看著那一段流川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口袋裏的繩結,臉色難看的問道:“這能說明什麼?”
三井微微笑道:“在國外的某個原始部落中,部落裏的土著人用繩結記載部落裏發生的事情,後來這樣的繩結記事被引用到軍事中,加以發展和簡化,形成了自身專門的意義,在特種兵和警察中都會涉及到這方麵知識的學習,”說到這裏,三井頓了頓,藤真麵無表情的追問:“你手上這個繩結表示的意義是什麼?”
三井看了看流川,流川低聲說到:“背叛者!”
花形臉色大變,死死的看著這段繩結,忽然慘然一笑:“你就是看見這個才懷疑是我用健司的手機給你發的短信?”
流川點頭。
此時外麵火勢已漸漸逼了過來,熱浪灼人,三井急道:“花形,我知道你和阿瞳一樣,是受了別人蠱惑,現在形勢危急,這裏究竟還有沒有別的出口?無論什麼事,我們都出去再說!”
花形麵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最後終於開口說道:“前後門都已堵死,唯一的出路就是上二樓,看能不能從二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