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牧雲冰不告而別,他也跟著來到玄界後,心中又對牧雲冰多了幾分怨念,尚存的幾分傾慕,又被兩人差地別的地位所隔斷,讓陳岩止住了妄想。
後來牧雲冰傾盡全力的幫助陳岩,也讓陳岩打消了心中殘存的怨念。
現在他想起牧雲冰,心中既複雜又平靜,
不知不覺間,兩條靈魚和一瓶靈酒很快都進了陳岩的腹中,他打了一個飽嗝,酒味十足,酒意上湧,陳岩又拍了拍鼓囊囊的肚子,向後一趟,閉上雙眼,憩起來。
等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陳岩感覺頭部還有些昏沉,他使勁兒晃晃腦袋,使自己頭腦清醒些。
縱雲鶴在湖邊來回踱步,見陳岩坐起來,也撲棱著翅膀快步跑到陳岩身前。
陳岩起身踏上縱雲鶴的背上,道:“雲,我們回去。”
縱雲鶴嗷鳴一聲,振翅起飛,陳岩睡了之後,縱雲鶴擔心陳岩的安危,不敢遠走,實在有些無聊的緊了。
回到落霞峰,遠遠的陳岩就望見院中涼亭內多了一個黛青色的身影,漸漸走近,婀娜的背影看起是一名女子。
牧雲冰回來了?
陳岩不由心中一喜。
縱雲鶴在湖邊落下,涼亭中的女子聽到動靜也轉身看過來,目露疑惑。
果然是那熟悉的麵孔,陳岩大步流星走進涼亭,驚喜道:“你回來了?已經突破到返虛境了?”
‘牧雲冰’麵色更是疑惑,“你是何人?”
聞言,陳岩打了一個激靈,酒意消散大半,再定睛仔細看去,隻見眼前的女子眉目與牧雲冰有七八分相似,但多了一份飛揚,少了一份穩重。
“我叫陳岩,你是牧雲雪?”
女子驚訝道:“你知道我?”
果然是了,牧雲冰曾言及她有一個胞妹,名叫牧雲雪,兩人不愧是姐妹,長得果然相像。
陳岩點點頭,道:“我聽牧師姐談及過你,你是來找牧師姐的吧,她前幾個月為了尋找突破到返虛境的機緣,外出遊曆了,不知何時才能返回宗門。”
牧雲雪埋怨道:“我剛到無極宗的時候就聽你們同門過了,我姐也真是的,無聲無息消失了十年,惹得家人擔驚受怕,剛一回來就又出門曆練了,前幾個月她返家一趟,我正好在宗門,沒見到她,現在我也外出遊曆,就想來看看她有沒有返回無極宗。”
與牧雲冰的落落大方不同,牧雲雪的神態頗有一種女兒姿態,讓酒意尚未盡消的陳岩心裏一陣穌癢。
他趕忙道:“您快請坐,我去給你沏茶。”
在牧雲雪驚奇的目光中,陳岩走近了屋內,取出了一應沏茶的器皿和靈茶。
回到涼亭,陳岩開始燒水煮茶,弄好之後,先倒了一杯放到牧雲雪身前。
“這是無極宗特有的雲霧茶,你嚐嚐味道。”
牧雲雪沒有端茶,反而仍舊一臉驚奇的打量著陳岩。
陳岩被牧雲雪的目光盯著,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心裏發毛。
“牧姑娘,您為何這樣看著我?”
牧雲雪終於開口,“你跟我姐的關係很好啊,連她的屋子都能隨便進出。”
原來是為這般,陳岩臉色一僵,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跟牧雲冰的關係,訕笑道:“嗬嗬,還行吧,牧師姐素日裏對我頗多照顧。”
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顧不得溫度還燙,一飲而盡,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過了少頃,陳岩旁敲側擊道:“牧師姐不在宗門,牧姑娘你接下來有何安排?要不我帶你在無極宗遊曆幾?”
牧雲雪擺擺手,道:“不了,你們無極宗我又不是沒來過,今色快晚了,休整一夜,明日一早我便離去。”
陳岩端著茶杯的手指一頓,仰頭看,裝作不經意道:“這才下午時分,色還算早啊!”
牧雲雪也抬頭看了看空,道:“我出了宗門就一路飛奔到無極宗,有些困乏,不想動了,今早些歇息。”
見勸不動牧雲雪,陳岩幹笑一聲,又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嗬嗬,牧姑娘,您喝茶!”
一壺茶喝完,陳岩又道:“牧姑娘,你遠來是客,我吩咐勤務閣給你安排下住地吧!”
“不用麻煩!”牧雲雪道:“多謝陳師兄好意,我就在我姐的住處住一宿就行了。”
“嗬嗬!好吧,那我給牧姑娘安排下晚膳。”
牧雲雪再次拒絕,“不用不用,陳師兄多禮了,我在路上吃過辟穀丹了。”
“牧姑娘早點休息,我就不多加叨擾了。”
罷陳岩起身告辭離去。
乘坐著縱雲鶴,陳岩來到了勤務閣主閣,叫來一名外門弟子,道:“去幫我安排一間客房,今日我在這裏休息。”
外門弟子目光露出詫異,不過陳岩是閣裏的管事,他也不敢多問,趕緊去給陳岩安排了。
沒辦法,怎麼暗示牧雲雪都不肯走,陳岩也不能硬趕人走,隻好自己出來另覓住處,要不然真不知如何解釋自己和牧雲冰的關係,幸好也她隻待一晚,明早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