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副樣子讓楚玉恒看了不由得心情大好,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小傻瓜。”卻並沒有接銀子,“先放你那兒存著吧。”
聽他說得那麼無所謂,雨璿也不再推托,麻利的收好銀子,“你不來給周,嗯,大夫人作主嗎?”
“作什麼主?”楚玉恒翻了個白眼道:“路是她自己選的,所有的後果都要她一個人承擔,難道你是在同情她?”
“當然不是。”雨璿立即反駁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是識文斷字的人,當然比我更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沒想到你那麼恨她,是因為她搶了你娘親的相公?”
雨璿搖頭,實事求是地道:“在這件事上,我並不十分怪她,至少在這件事上葉東明也得負一半的責任,我就是覺得她想把我當成一個沒有思想的木頭人的這個想法太過卑劣,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喜歡算計自己的人,我當然也是。”
“小丫頭的思想倒是蠻奇特的。”楚玉恒說著又想去彈雨璿的額頭,被她靈巧地一閃躲開了,“你別老是彈人家額頭,男女授受不清。”
“嗬嗬既然都搬出這一條來了,我再不走的話,是不是會被你揍。”楚玉恒說完這句話已經閃身進了夜夜中,哪怕今晚有月光,雨璿也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雨璿走到窗前,恨恨地把窗關上,“楚玉恒別叫我再看到你。”
第二天一大早,雨璿才睡下不久,就聽春桃跟一個小丫頭在說什麼,雨璿揉揉自己有些酸澀的眼睛,喚了一聲,“春桃。”
“姑娘醒了啊?”春桃一臉是笑地走進來。
“你在和誰說話,說得那麼起勁。”雨璿一邊打哈欠一邊問。
“回姑娘,是一個小丫頭。”說著她攤開手掌,那裏放著一朵堆紗花兒,雖然小但很精致,“那小丫頭說是來送口信的,她給了我這個。”
雨璿點點頭道:“你收好吧,讓她進來。”
小丫頭進來行禮道:“奴婢見過大姑娘,大姑娘,我們府中客人韋氏夫人說請姑娘過去嚐嚐她的手藝,韋氏夫人親自下廚弄幾樣早點。”
雨璿正接過春杏遞過來的帕子要擦臉,聽了這話頓了頓道:“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你來我這裏送口信之前是不是去回過了老夫人?”
在雨璿問小丫頭的時候,春蘭正在向葉老夫人進言,“老夫人,關於韋氏的主意,奴婢認為……”
“春蘭,你一向不是個多嘴的。”葉老夫人打斷她道。
“是,奴婢逾規了。”春蘭忙跪下請罪。
葉老夫人搖頭道:“這件事就不必提了,你認為什麼沒有用,我認為什麼也沒有用,就隨她去折騰吧,昨日把她也嚇得夠嗆,難得她今早還能起得來。”
說罷頓了一下又道:“雨璿昨晚的胃口怎麼樣?”
“回老夫人,大姑娘的胃口一向很好,昨兒因為有翠湖居的烤鴨,還多用了一小碗飯呢。”春蘭打聽得很清楚。
“哦,她倒是個能吃能睡的。”葉老夫人嘀咕了一聲,“好了,這事兒老太爺已經有了主意,就照他的主意去做吧,莫要讓人說我這個做母親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