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巧看到春桃也要走開,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姐姐,老夫人叫你在姑娘歇下後過去。”
春桃看看她點頭道:“知道了。”
六巧放開她自去忙了。
春桃看一眼裏屋的簾子,想到某種可能,不自覺地又搖頭自己否定了,她也曾是葉家老祖宗院裏的人,雖算不得近身,但身上應該已被貼上了老祖宗的標簽,葉老夫人不會不知道吧?還是說她想“買通”自己?
隻是她不知道,把主意打到她頭上的不僅僅隻有葉老夫人一個。
用過午飯後,雨璿就帶著六巧和秋桃去看齊氏,汪氏和餘氏處理家事,而春杏和春桃留在了屋裏。
倒不是雨璿更信得過六巧二人,隻是她們兩個人一個是葉老夫人的人,一個是葉家老祖宗的人,都是因為讓她學著理事才給她的,不帶著能行?
屋裏屋外也沒有什麼事情,春杏和春桃便坐在屋裏給雨璿做衣服,貼身的東西。
正被陽光曬得有些困倦時,門外有人來找春桃,出去一看春桃卻並不認識對方。
其實春桃進葉府也沒多久,所以她和雨璿一樣,對府裏的人並不熟悉。
那丫鬟卻笑嘻嘻的進屋,和春杏倒是極相熟的,熱絡地說道:“你們倒真是勤快,春杏跟著大夫人時一心就為二夫人打算,如今待大姑娘也是同樣的上心。”
春杏看她一眼笑道:“淺心你怎麼有空了,現在二夫人理事你們不是應該忙得不能分身?”
淺心白了她一眼道:“我就不能過來瞧瞧你?你的生辰過去幾天了,可是我的心意就算晚到還是要到的。”
擲過去一個荷包後,她拉起春桃的手來道:“她不喜歡我來,走,我們到這邊說話兒。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我有個遠房的表親在祖宅那邊,所以過來問問你可認識她。”
春杏揚聲道:“隻有一個荷包啊?裝上幾兩銀子才算是你有心呢。”
“你想的美。”淺心回她一句,拉著春桃在窗邊坐下說起葉府新進的人來,不過也就十幾句話的功夫,就話鋒一轉道:“知道她好就成,當初她嫁人的時候哭成那個樣子的。”
她又看向春杏笑道:“我要走了,你送不送我?你不送也有春桃送的。”
春杏推開布料拍了拍裙子笑道:“送,不送還不被你念叨死?謝謝你有心了,近些日子忙亂的很,什麼生辰不生辰的,還讓你記在心裏。”
淺心笑起來,“你倒是再嘴硬啊。”話音一落,她又用極輕的聲音在春桃耳邊道:“晚上大姑娘歇下,二夫人請你過去說幾句話。”
春桃還沒有反應過來,淺心已經過去拉起春杏的手來道:“往年我們姐妹就給你慶生了,可是今年……,反正我們的心你是知道的。”
春杏笑著擰了擰她的臉,“你啊,就是嘴甜,怪不得二老爺疼你呢。”
淺心狠狠的啐了春杏一口道:“你就亂嚼舌頭吧,哪天我們家姑爺或是哪位爺瞧上你,我看你的嘴巴甜不甜。”
說笑著走掉了,春杏看著她的背影臉卻陰沉了下來。
春桃沒有看她自顧自的走了回去,春杏卻在她身後輕輕的道:“她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找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