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德順眼睛眨了眨,不解地問:“大姑娘,您這是想做什麼?”

雨璿看看他,語氣裏沒有半點起伏,“或者,你想我把它們現在全部砸碎嘍?”

池德順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看著雨璿平靜如水的臉怎麼也猜不透她想要做什麼,“大姑娘,大老爺在信上……”

雨璿拿起一隻盤子就舉了起來,“順伯,你真得想好了,寧可讓我現在砸了它也不把它償堆放到長案上去?”

池德順嚇得連忙伸出雙手來,“小的這就讓人做,馬上就讓人按大姑娘的吩咐做。”他的心都提了起來。

葉府主廳上的擺設都是古董啊,不比內宅的擺設,這裏可是葉府主人招呼外客的地方,東西自然要好。

他馬上讓仆從們把易碎的東西都堆到長案上,大的就放在長案邊上。

雨璿坐在旁邊喝茶吃點心,“順伯,老太爺怎麼還沒有到呢?你打發人給大夫人送個信,就說我在這裏等她,如果她身子不舒服不想來,也不用勉強。”

池德順能確定的就是,雨璿的反應肯定和那封信有關,但是他真得不知道信上寫啥,也不敢多問連忙差人進內宅給大夫人送信。

葉老太爺來得還真得不慢,隻是他的一隻腳剛邁進大廳,一隻半尺高的花瓶就落在他的腳前。

碎了。

他肉痛的差點暈過去,“我的瓶兒,那可是前朝古物,這一對價值千兩銀子呢!”大吼著他就要去找摔瓶的人算帳。

雨璿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的另外一隻花瓶,“哦?看來這瓶子還真得有些來頭,隻是人家打現世就一雙一對,我怎好拆散了它們?”

揚手,瓶子差點砸在葉老太爺踏進來的另外一隻腳上。

落地的瓶子當然碎了。

葉老太爺也被嚇得跳了出去,卻大吼道:“雨璿,你、你……”他沒有罵出來是因為看到雨璿的手裏又出現一隻盤子。

雨璿晃了晃盤子笑得有些滲人,“這個盤子,可有來曆?”

“那也是古物,一千七百兩銀子買回來的。”葉老太爺的聲音都變了,“雨璿,你放下,慢慢的放下,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

雨璿聞言點點頭。

伸手又取過來一隻瓶子,不過它不是一對的,身形也要大的多,“這個呢?”

葉老太爺臉上的肉都哆嗦起來,“雨璿你快放下,快都放下。”

“它多少銀子,比起盤子來哪個貴重些?”雨璿看著老太爺輕聲細語的問,就好像是在請教夫子問題的小孩子,無比的乖巧。

葉老太爺的心都要揪成一團了,“它貴重啊,滿屋裏就它最重重了。”

雨璿哦了一聲,放下它拿起盤子就砸了過來,再次讓葉老太爺自門裏出去了。

葉老太爺的眼珠子都紅了。

這一屋子都是寶貝啊,都是他的寶貝,為了這些寶貝他用盡了心思,才在大兒子手裏弄到了大廳上,又弄成了葉府的物件。

“來人,來人,給我把大姑娘拖出來!”他真要瘋了。

雨璿也不答話,舉起那隻最貴重的瓶子就砸了過來,然後手起東西就飛,隨著瓶子又飛過來幾件貴重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