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的。”
“約好的。”
我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可……誰會約在廁所?
就算凶手想要約範婷,那也要範婷答應才行啊?
還有,凶手是怎麼把範婷殺死之後,再從這窗內逃離,並將這窗反鎖的?
“薑隊,外圍采證都采的差不多了,就差你們裏麵……”這時,司靖拿著一本記錄本站在廁所門外,心有餘悸的朝我們看來。
我看了司靖一眼,也沒說什麼,直接就跟著薑獵從這廁所內走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先調查範婷身邊的人吧,就算是約好的,凶手和範婷之間也應該互相認識。”薑獵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香煙,但並沒有點燃,隻是叼在嘴上,一臉疲憊的說道。
看樣子,薑獵又是幾天沒合過眼了,但做這一行就是這樣,有案子的時候連閉一下眼都是奢望,沒案子的時候,卻也沒有閑到哪裏去。
“薑隊,我剛打聽了一下,範婷就是嘉市本地人,高中畢業就一直在這裏打工,據這個網吧老板說,範婷有一個男朋友叫吳天,酒吧營銷,不過兩個人的關係不是特別好,這個吳天總是來網吧找範婷要錢,也過來吵了好幾次,所以薑隊,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查查這個吳天。”司靖聽了我們的話後,當即直朝我們說道。
“知道了,紅姐你這邊怎麼樣?”薑獵看了司靖一眼,隨即轉身低頭問道。
此時,紅姐正半蹲在這狹隘的廁所內,左手拿著一把鑷子,右手則用擴容器慢慢的撐起死者的口腔。
我打開手機,並將前置攝像頭打開直朝範婷的口腔內探去。
範婷的嘴裏滿是血漬,就連那兩排雪白的牙齒也都被血液染紅,而那半截抵到深處的舌,頭,更像是被絞肉機絞過一般的惡心。
“這種深度……”
紅姐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這種深度,隻有當死者將舌,頭伸出時才能到達,如果隻是在口腔裏,斷舌的深度會比較淺。”
說到這裏,紅姐抬起死者的胳膊便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死者全身上下並沒有擦傷,致命傷應該也在舌部,和上一起案件不同的是,前者的舌,頭是被利器割斷,而後者,卻是活生生的咬斷的,嗯?顏色有點深?”
“深?”我下意識的問道。
“恩,舌苔的顏色和舌下組織不一樣,你看,用酒精擦拭過之後,這舌苔的顏色應是有些深紅,但你也看到了,她的舌苔,是紫色的,具體是什麼原因,還是要帶回法醫院化驗之後才能知道。”
我低頭看著紅姐用鑷子牽出的舌苔,抿了抿嘴,抬頭問道:“想來,應該做一個現場演示了吧?”
後者朝我點了點頭,隻等紅姐將屍體帶走之後,我倆便讓司靖走到了隔壁男廁之內,而我,則是扮演起了凶手。
其實有些時候,預判不如實際操作來的簡便,因為我們腦中想的和現實中發生的會有出入,但現實中卻不會。
司靖和範婷的體型相仿,如果我們能用人體最本能的反應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凶殺現場,那麼這個凶殺手法便不攻自破了,但如果不能,我們必須找出這個不能的點在哪裏。
這個廁所直通網吧後門,而且,因為廁所需要常常通風,所以這扇窗戶應是一年四季打開的,我來到了網吧後門,拉著窗沿就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