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溢、足以抗衡天時。順天者人,逆天者仙,小蓮花大約真繼承了不少神修的好處,天然就受這個世界天道寵愛,以後修行恐怕比蓮花爸爸更容易!

小蓮花或許是被他們摸得有些癢,莖杆在水下搖了搖,攪得湖麵一片波動。兩個無聊爸爸這才停止騷擾孩子,回到湖岸上,一邊看著小蓮花一邊休息。

這一趟他們替蒙頓王子幹的活有點多。

連念初這麼嬌嫩的一朵花親自開著拖拉機耕田施肥,帶著人用水泥蓋養雞場、養豬場,還用石灰水刷過雞圈豬圈……當時要是不小心濺到身上,一大片細胞都得失水!他還把自己多年看戰爭片總結的現代化戰爭經驗和宮鬥教給了蒙頓王子,更幫忙設計了好幾份傳單,腦細胞也損失了不少,當真是比他第一次救有緣人時還辛苦。

嶽青峰更是在工廠裏幫了不少忙:前期他一個人改造了幾十家工廠,所有治汙設備都是他跟煉法寶似的親手煉出來的。後頭要準備兵工廠,機床精度也是由他幫忙提升,缺少哪種礦物都得他從地殼裏提煉,有些本地沒有的礦石更是要在地下摸上千百公裏才能抽取出來,他這樣的大能也累得夠嗆。

所幸現在回了家,山外又有陣法護持,兩人可以不擔心安全問題,支起躺椅舒舒服服地曬日光浴了。

曬著曬著,連念初就不知不覺睡著了,身子不大老實地側過去,雙腿蜷起來,鞋底恰好露到躺椅外麵,一絲泥土都沒沾到椅子。

都睡著了還這麼勤儉樸實。嶽青峰發覺他睡了,便搖著輪椅轉到他腳邊,替他脫了那雙沾濕土的靴子,略略猶豫了一下,就連襪子和外衣、腰帶一起脫掉,給他身上搭了床自己平常蓋的絲被。

這片湖邊地氣濕暖,陽光正足,曬著粉白蓮花那張已經不太紅潤的臉龐。嶽青峰不知他會睡到什麼時候,怕曬太久了花瓣會脫水,便拿了把羅傘支在躺椅旁,自己也坐在傘下看著他。

他臉上沒有人類那樣的絨毛,但也不像小蓮花那樣有明顯的反光,而是很輕透柔軟的,仿佛稍稍一按就能壓出水來。嶽青峰受不住誘惑似的輕輕地按了一下,軟軟的臉頰一按就凹下去一個深窩,手指抬起來時又彈回原處,手感滑膩膩的十分好摸。

多摸了幾下,連念初就好像要清醒過來,微微甩頭,把臉埋向更靠下的地方。嶽青峰露出個抱歉的笑容,輕輕揉了揉他的臉,見他並沒真的清醒,便托起他的下巴,把他擺回原來舒服的姿勢。

連念初半醒不醒地又掙紮了幾下,雙臂蜷到胸`前,手握空拳抵在下巴上。

嶽青峰看他這樣不舒闊,便抓著他的手將指頭捋開,放到靠外一點的地方。擺好後才發現他的嘴是微張著的,呼吸時細細的氧、氮氣流從他口中吐出,吹得拖在麵前的衣角起伏不定。

這樣呼吸容易造成口呼吸麵容,下巴會後縮的,怎麼能放縱呢?嶽青峰便輕輕捏著他的嘴唇合向一起,可是放開手之後嘴唇又會自然打開。連念初似乎覺得不舒服了,舔了舔嘴唇,把他的手指朝外拱。

嶽青峰被舔得指尖發癢,無奈又縱容地笑了笑,回頭看了眼湖麵上的小蓮花,抬起食指按到嘴唇中心。

噓——回頭別告訴你爸爸。

他把輪椅朝後搖了幾步,彎下腰含住那副半張的嘴唇,輕輕吸吮了一陣,之後將舌尖探了進去。連念初的嘴唇被堵得嚴嚴實實,隻好用鼻子呼吸,口腔和舌頭被微涼的舌尖攪動著,過多的口水吞咽不掉,順著唇邊流下去,嶽青峰便用手抹去,擦得他的臉頰都是濕乎乎的。

他的頭又想往下埋,壓在下麵那半張臉卻被人托著,躲也躲不開,漸漸地從沉眠中清醒過來。剛剛醒來時身體感官還有些麻木,被人吻得久了也適應了那種感覺,他並沒立刻覺出不對,隻是看見嶽青峰的臉那麼近的抵在麵前有些不適應,閉了閉眼問:“嶽兄你怎麼……”

這一開口才發覺自己被人吻住,下頜都有些酸軟了。

他的身體也有點困軟,心跳“砰砰砰”地提起速。嶽青峰見他醒了便托著他的肩膀擺正了姿勢,按著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直到自己也心跳加速、血流激蕩,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

連念初的呼吸模式都改成體表呼吸了,木木地看著嶽青峰。他動了動嘴唇,似是想說些什麼,嶽青峰卻拿衣袖擦了擦他微濕的嘴角和下巴,嚴肅地說:“睡覺時小心些,不要張著嘴,口呼吸容易造成下巴後縮,將來小蓮花要是也學你這個壞習慣,將來長大骨相不正怎麼辦?”

連念初分明覺著有什麼不對,但又無法反駁這個人類醫學研究的結晶,茫然地“哦”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你不是答應過不在小蓮花麵前親我了嗎?這要是讓孩子看見,影響多不好啊!萬一他覺得這樣是好事,早戀了怎麼辦?”

嶽青峰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不會的,我拿傘擋住了!不信你到水裏看看能不能看到這我。”

連念初轉頭看去,這才意識到他們身邊確實插著一把傘,傘身被彎出了個曲角,傘麵正好罩住躺椅上半段,將兩人籠得密不透風。

不用下水也知道,小蓮花肯定看不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