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容,看你以後還怎麼當官!”
林澄搖了搖頭,冷哼一聲:“這是我長樂侯府的秘辛,天家都不清楚,怎能輕易告訴別人!反正這是在仙人的島上,你不敢殺人,也殺不得我!”
他將手伸進懷裏,想要拿出傳送符。連念初卻快了他一步,劍尖挑了符紙扔到空中,腳下用力一踩,震得林澄差點暈過去。
直到感覺腳下的人放棄了掙紮,他才滿意地把鞋底抬起來一絲,追問道:“嶽兄跟剛才跑過來的那人擺明了就是個男人,你們怎麼指鹿為馬,硬說他們是女人?”
這回輪到當地人不明白了。
林澄失了護身符,又有長劍壓臉,自是動也不敢動,老老實實地答道:“女人是什麼我倒不曾聽過,不過的確有漢子可以變成哥兒的。我們南安侯祖上發生過一些事,對於那個‘傾世哥兒’的傳言比皇室更清楚。”
那是七八十年前的傳奇了……
那時候南安侯還沒占據南安六郡,隻從父祖手中繼承了個小小的長樂郡。忽有一天,他在郡外山下遇到了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奇怪哥兒。那哥兒長得平凡,眉心卻生著一枚豔麗奪人的紅痣;生活瑣事什麼都不懂,甚至不知道哥兒與漢子有別,卻擅長煉鋼、能鑄天下最好的武器;還會打仗,如今各郡也有不少還在沿用他的陣法……
這個哥兒擁有一種極特殊的魅力,遇到他的人無不死心蹋地地愛他,但他一心追隨他的祖上,當時的長樂侯,並為林家打造了一支天下強軍,占了南安六郡。
所以他們林家後來封了南安侯。若不是那位哥兒被迫離開林家,當今天子是誰還未可知呢!
他祖上在成為南安侯後,就和這個哥兒成親了,誰知婚後不久,當時那位南安侯額上忽然生出了紅痣,成了哥兒——連那幾位追求過他的漢子也無不變成哥兒。
南安侯老夫人發現此事後,便偷偷挖掉了南安侯頭上的痣,還把那哥兒關在廟裏,夜裏縱火焚燒。
可是那哥兒其實不是普通人,遇到危險時天上就降下了個風流美豔的道士來救他。
連念初腦中模模糊糊滑過點什麼,把寶劍朝南安侯耳邊一杵,低頭問道:“那道士叫什麼?他是怎麼救走那個姑娘的?”
姑娘?
“不不,那個哥兒不叫姑娘,叫元暮星。我是在侯府秘檔裏看到的,恐怕當今皇室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劍身入石三分,腥甜的金屬氣味在林澄鼻尖縈繞,他不敢分神,老老實實地答道:“道士仿佛是姓邵,但名字沒傳下來,隻知道他長了一副風流像,身邊還有個不太出手、法力卻也極高強的黑袍神仙。這一二年又有許多神仙降世,南安侯府也曾暗地打聽過他們是不是與當初那道士有關,後來才知道沒什麼關係,如今的神仙都是海外來的。”
嗯,如今的神仙都是看蓮花來的,隻不知道當年那個道士是不是他想到的道士。
若是七八十年前的話,似乎他還沒煉化隨身靈湖,離開這個世界呢。想不到他在荒野中孤獨苦修的時候,隔著一片大洋的這座陸地上,已經留下了修士的傳說嗎?
他心裏莫名有些高興,眼睛眯了眯,踩著那位小侯爺的胸口也放鬆了些。林澄看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還有幾分自豪的模樣,便猜到他與那道士有些瓜葛,說話時就越發謹慎起來。
“那位道長帶元暮星消失數日後,忽然又帶著他和追求他的幾個漢子在長樂郡現身——彼時那些人額上也都生出了紅痣,變成了哥兒——還有當時長樂侯後來的夫婿傅將軍也帶兵到長樂郡來。那道長就當著幾萬大軍挑明了長樂侯是個哥兒,痣是後來挖下去的,還把元暮星帶往仙界修行了。
“沒過多久那幾位被他變成哥兒的都把痣挖下去了,卻終身都沒再婚,隻有我祖上的長樂侯嫁與了知道他身份的傅將軍,終身專房獨寵。後來世間傳說額頭有痣不吉,生了額心有痣的孩子都要把痣挖下去,那都是以訛傳訛的,其實那種額間生痣的哥兒是有仙緣的,還有一種自帶的仙法,能讓所有接近他的、追求他的漢子都變成哥兒,隻有挖掉紅痣才能破解。”
所以沒有痣也不一定是漢子,那個天生蓮花體香的人肯定是挖了痣的!那個養了孩子的不也是挖了痣的?
他把祖宗的底都翻了,覺得自己說得再清楚沒有了,可連念初還是聽得不明不白。
這一通漢子、哥兒,說得跟繞口令似的,若不是連念初在桃源小世界時總聽相聲,恐怕一時半會兒捋不清他說什麼。
但就是聽懂了繞口令,連念初還是不懂為什麼一個男人長了顆痣就是女人了。
難道那顆痣連著體內其他器官?
可就連他這種雌雄蕊俱全的花妖,都是生了孩子之後雌蕊掉落,才真正成了雄花,他們人類的第二性征那麼好改嗎?
他抬了腳,把這位老實的小侯爺放開,好奇地問:“男……漢子長了痣就成了哥兒,那胸和□□也會變嗎?還真能生孩子?”
林澄訝異地說:“漢子跟哥兒的胸和□□差得也不大,不過是漢子雄壯些,哥兒嬌小些而已,能怎麼變化?那位南安侯剛成親時是懷過的,後來流胎了,我祖父本是旁支血脈,由宗族做主過繼到主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