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被帶出去後,聽見鉗製她的人低低地對另一人說道:“小心巡夜的守衛。”
“你們想要繞過守衛,不是應該問我嗎?”盛晚晚被蒙著眼睛,根本看不清楚情況。心中也忍不住罵著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反正總要給她看看真麵目的,這會兒遮遮掩掩的算什麼好漢?
對方聽見她這麼說,顯然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盛晚晚感覺有人推了她一下,低聲在她的耳邊吩咐道:“帶我們走,別想耍花招。”
“我不耍花招了,你們這不是押著我夫君的命嗎?”
夫君兩個字,盛晚晚還從來沒這麼對著軒轅逸寒叫過呢!
“帶我們走。”那人又補充道,語氣隱約帶著幾分威脅。
“你們蒙著我的眼睛,我怎麼看得見,拜托,把我這布給拿下呀!”盛晚晚不滿地撇嘴,“不然我怎麼給你們指路呀?”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盛晚晚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不過她猜測到他們應該是各自點了點頭,進而同意對方這麼做。
她在內心輕嗤了一聲,不動聲色。
感覺眼睛上的束縛落下,她微微眯了眯眼眸,以此來適應這四周的光線。
待適應了一切後,她這才緩緩將目光落向身邊的兩人,不免開始將兩人上下打量對比一番。
那穿著紫袍在身的男人,此刻盛晚晚清楚瞧見了對方的臉。這男人隻是身形和軒轅逸寒有幾分相似,臉最多算得上是俊朗,根本比不過她家男人。這紫袍,這麼站的近看了,忽然覺得,這果真是山寨版的紫色華服。
盛晚晚的腦子裏瞬間就閃過了一句話,活生生的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別……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此人並非紫眸。
盛晚晚想,以軒轅逸寒他母親的遺傳基因,不可能這紫眸隻是遺傳給了軒轅逸寒一人吧,肯定他弟弟也是紫眸才對。這麼思來想去的,最終她就把眼前這個身形有些相似的男人是軒轅逸寒弟弟的理論給全數推翻了去!
另一人吧,穿著太監服,看樣子應當隻是混入的下屬之類的人,相貌平平,左頰上還有一處大疤,應當是為了製造出凶狠,在臉上故意劃了這樣的口子出來。
大抵也是盛晚晚的目光實在太露骨了,以至於讓兩人有股很怪異的感覺。
“還不帶路?”紫袍的男人蹙眉,語氣有些不悅,威脅之意極重。
盛晚晚撇撇嘴,心中早已開始在盤算著各種主意,尤其是這會兒確定此人並非軒轅逸寒弟弟之後,她就有了想跑路的衝動。她才不信,她家強大的男人會敗在這種人手中。
“哦哦。”她低低地應了一聲,緩緩踱步至前,時不時地用眼神掃向兩人,“我家夫君真的有事嗎?你們不會騙我吧?”
“嗬,待會兒你親眼見到就明白了。”男人冷笑一聲,可是眼神卻分明閃爍的厲害。
盛晚晚眯眸,將這紫袍男人的神情仔仔細細觀察著,他的所有表情全數收入眼底。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他是在說謊!
“哦,我會安全帶你們出去的。”盛晚晚說罷,抬步往前走了兩步,待走了兩步,回頭忽然驚訝地叫道,“夫君!夫君救我!”
這突然的一聲夫君,讓兩人措手不及,猛地回過頭去。
趁著兩人回頭的刹那,盛晚晚一腳踹一個,將兩人同時踹趴下去了。
聽見動靜,那頭巡邏的守衛立刻趕了過來。
“有刺客呀,有刺客!”盛晚晚叫道,那語調還帶著幾分歡快。
她承認,她是在幸災樂禍。
聽見動靜的那頭,巡視的守衛迅速趕了過來,那腳步聲漸漸走近。
待守衛趕到的時候,盛晚晚是一腳踩著一個男人的背,囂張不已。
眾守衛看得是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明白過來,剛剛這位琅月太後那叫的這番驚天地的,現在看來是真的一點危險都沒有。
“沒什麼,事情已經解決了,各位忙去吧。”盛晚晚笑著揮了揮手,表情平淡。
守衛們麵麵相覷,看著盛晚晚也不像是會吃虧的模樣,便紛紛點頭退離。看這樣子,這位琅月的太後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兩個被踩在地上的男人感覺到了濃重的羞辱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然就這麼被一個女人給踩在腳下,說出去,他們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見守衛走了,盛晚晚這才從兩人的身上跳下。
其中太監服的男人有些憤怒的要爬起來,盛晚晚一腳又踩了上去,把男人給重重踩了下去。
“哎喲,不好意思,我最近吃的多了一些,我家夫君把我養胖了,怪不得我啊。”
“……”這盛晚晚的重量,可真是夠重的!
身邊紫袍的男人猛地跳躥起來,手中劍已出,狠狠刺向盛晚晚。
“喂喂!”盛晚晚袖炮一抬,驀地一隻金蛇“嗖”地一聲竄出了袖炮纏住了男人的脖子,“小金子,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呀?別把怪蜀黍的脖子扭的太難看了,扭好看一點哦!”在男人劍還未刺過來之前,金蛇極快地纏繞住了對方的脖子。
讓盛晚晚吃驚的是,這個男人的臉色沉靜如水,不見一絲慌張。
她挑了挑眉,因為他的反應而有些小小地驚訝。
“軒轅逸寒就在我們的寨子裏。”他出聲。
“呸,你騙誰呢,他要在寨子裏,剛剛你們怎麼會上當的呢?”盛晚晚唾棄了一聲。
“是我沒說清楚,至少龍炎令在我們寨子裏。”男人意味深長地看著盛晚晚,“知道他為什麼會把龍炎令給我嗎,就因為他為了換一個女人回去。”說著還當真從懷中掏出一枚龍炎令。
盛晚晚隻見過假的,沒見過真的,根本不知道這龍炎令是真是假。
她再傻也不會傻到相信這麼一個外人的話,她冷冷一笑,“等你用足夠的理由說服我再說!”
“不信?不信就算了!”
“我說你,你的小命都在我手上了,你覺得你手上拿的是真的龍炎令的話,我殺了你不就直接可以奪走了?”盛晚晚深深懷疑這個盜匪的智商,她都要為他智商感到著急了。
這種顯而易見的道理,正常人都會想的吧?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傻事,為了救一個女人把龍炎令拱手讓人。哦,當然,如果那個是她盛晚晚就另當別論了。不過她相信,她盛晚晚即便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絕對不會讓龍炎令到了別人的手中。
被盛晚晚這麼一說,對方的臉上漸漸染上了慍怒。
他說的每句謊言,為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都要去拆穿?
“哎喲,這樣吧,要不這樣,我最近也挺無聊的,你們是哪個寨子的呢?我跟你們去坐坐,你們日後都得聽我的。寨主是誰呢?”她將腳從太監服男人身上放下,緩緩走至對方的麵前,伸手摸了摸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