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阿炎握著茶盞的手緊了緊,手背上青筋都因為激動而微微凸出。
他為什麼沒法忍心下手?
看著軒轅逸寒的時候,那股難以言說的親切感,真是讓他有些發瘋。
一旁的黃衣女子悄悄問道:“主子,王上聽說這太後來此,已準備趕來。”
聽見這話,阿炎沒說話,輕輕道:“也好,讓耶律昊來,倒是更容易動手。”說不定還會把那個叫肖澈的男人引過來。
那叫肖澈的人一直說要殺師父,看來他們和師父之間有些關係,無法言明。
二樓傳來了關門聲。
梨晲緊隨其後,上了二樓,目光落向阿炎,輕微蹙眉。
應該不是她多想了吧,她竟然覺得……隱約不安?
門關上的時候,盛晚晚這才被放下,待腳落地的時候,她的目光才有些恍惚地落向身邊的男人。
“休息吧。”男人鬆開了她,抬步走至書案前坐下。
一般他這樣坐下,就說明他必定又要開始處理國事了。盛晚晚隨即走至他的身後,忽然伸手就環住了他的頸項。
突然靠近的身子,讓軒轅逸寒剛要拿起奏折的手頓住。
“晚晚?”他的語氣有些疑惑。
“唔,我,我就是想抱抱你而已。”盛晚晚自己也說不清楚此刻她的內心,那股無法言喻的心情。她就隻是想要抱抱他,這麼靜靜地抱著。
這話,溫軟著他的心。
他薄唇輕勾,將她拉到了腿上坐下,“這樣可好?”
坐在他的腿上,盛晚晚撇嘴,這樣坐著也沒什麼不對。可是,問題的關鍵是,他抱著她,還能像是沒事人似的批閱奏折,那神情似乎還和往常無異。
這是不是就叫坐懷不亂?
盛晚晚的內心隱約有些不好的情緒,她挪動了一下,又挪動了一下,這會兒腰際驀地多了一隻大手,將她挪出去的身子又拽近了幾分。
被拖回去,盛晚晚又動,又想出去,這一次頭頂響起了低沉的嗓音:“你又想做什麼?”
隱約覺得,這魔魅的聲線中,夾雜著一絲隱忍。
盛晚晚這次乖乖不動了,忙搖頭。
她其實真不好意思說,她是在測試他是不是又不舉了。
看著她閃爍的大眼,軒轅逸寒頓時覺得,他已經沒有心思再繼續閱讀下去了,那股漸漸湧上的熱度,好似在心中衝撞著,叫囂著,折磨著他幾近忘記了理智為何物。
盛晚晚感覺到他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熾熱,她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小寒寒,你最近隱忍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這算是誇他?還是別的意思?
“我,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又不舉了,萬一真的這樣的話,我還得想法子來給你調配一些壯壯陽補補身子的藥。”她覺得她的理由說的可真是好,好到都想要為自己鼓掌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低首看著她,“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
“啥叫冠冕堂皇的話?”
“晚晚,這藥不用調製。”他不回答她的問題,臉漸漸靠近她的。
忽然拂近的呼吸,盛晚晚猝不及防就能對上他那雙紫眸中閃爍的光,這雙眼眸中,隻能看見她的倒影,卻也能夠感受到他那眼中的光華。
耀目,瀲灩。
她和他之間,很近,近到鼻子相貼在一起。
呼吸相吸,有一種讓她沉醉的錯覺。
她沒喝酒,可已經醉了呢?
“為啥不用調製?”她傻傻地問道,問出這話的時候,明顯捕捉到了男人眼底的笑意,閃爍動人。
“吃你就夠了。”他說罷,低首吻住了她。
盛晚晚的腦子晃了一下,小手從揪著他衣襟變成爬上他的肩頭,環住他的脖子。
本是*溫柔的吻,卻莫名因為她的主動,變成了一種爆發的攻擊。
她以為她還是比較能夠容易堅守自己的城池的,但是她往往低估了這個男人的攻擊力,瞬間齒關就被攻破,最後隻能任憑他攻城略地。
直至呼吸都快因此窒息,他都好像沒有要打算放過她的意思。
她的手推搡了一下,試圖反抗吧,可是被吻的暈乎乎的,哪裏還知道怎麼反擊回去。
丫的,太坑爹了,為什麼剛剛她要這麼不自量力呢?不行,好歹她也是個新新人類,怎麼能夠就這麼容易服軟被打倒,她的顏麵何存呢!
等這一吻畢,軒轅逸寒本想放過她,低首看著她那倔強的小眼神兒,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略微紅腫的唇瓣,“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聲音暗啞。
她笑米米地點頭,“好啊,你抱我過去唄!”
她這話,帶著幾分撒嬌。
他發現,他該死地最容易受她這樣的語氣和神情蠱惑,便將她抱起往內室走去,將她放在榻上,動作是輕柔的。
“不許調皮。”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要起身的刹那,卻被盛晚晚給拉住了手。
這突然的拉扯,讓男人沒有防備,就被她給扯到了榻上,頓時女子就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小寒寒,我告訴你啊,你真以為你能走?”她那耀武揚威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小老虎。
雖然,這老虎實在不怎麼可怕。
軒轅逸寒挑眉,“晚晚,不要鬧了。”
“喂,我問你啊,那個叫阿炎的男人是不是和你有仇?”她轉了話題,以此來鬆懈某個男人的警惕心。
丫的,剛剛這個人親她的時候,那麼凶猛,她不凶猛回來,她就不甘心。
“這人並未接觸過。”
見他漸漸因為提到阿炎這個人而蹙起的眉,盛晚晚的眼底劃過一抹亮色,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低下頭就親上他的嘴。
盛晚晚有模有樣地學著剛剛他的樣子親,恨不能把他呼吸奪幹淨。
他的紫眸顏色漸漸轉深,呼吸漸重。
盛晚晚以為他就這麼敗下陣了,便停下了,輕哼了哼問道:“怎麼樣,服不服?”
這模樣,帶著強烈的得意之色。
“我若說不服呢?”他挑眉,那準備放下她去批閱奏折的心思早已沒了,被她這麼鬧騰,忽然就不想離開這個丫頭了。就這麼看著她,陪著她,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盛晚晚瞪他,“那我就讓你服!”
“怎麼服?親到讓我服?”她的表情讓他忽然來了興致,語氣都輕佻了幾分。
盛晚晚猶豫了一下,轉念想了想,也對,他若是不服,那就親到他服為止,讓他這麼得意!
她想的太認真,以至於身子在什麼時候被推倒反壓,她壓根沒有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吻落下,一字一句送入她的嘴裏:“晚晚,你還是輸了。”
待盛晚晚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悲催的發現,丫的,為毛她又成了下麵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