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人啊。”旁邊的阿南好像沒怎麼喝醉,頭腦清楚得很,臉上掛著玩味的表情,一針見血地指出,
“什麼人管你什麼事。”顧澤立馬反擊,沒給阿南一點麵子。
阿南是顧澤的朋友沒錯,但最近顧澤對他意欲進軍影視圈投資的行為有點排斥。顧家在影視圈投了挺多的錢,還沒回本,現在阿南又要插一腳,顧澤這才在阿南公司麵前放了幾顆小石子,故意給他使絆子。
“行了,”顧澤生氣地把淺倉從良樹身上拽下來,“你們幾個別玩了,都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你們回去吧。”
“為什麼。”阿南被顧澤甩了臉色,扶住活生生被人拎起摔下的淺倉,心情抑鬱下來,冷著聲,說,“他是你誰啊,兄弟們也沒怎麼他啊,你反應是不是也太過了。”
顧家家大業大,是前幾代就開始有權的,單單是有錢人還不夠,還算是有錢人中的貴族。顧澤也是這樣,習慣了當個皇帝,隻會對別人吆五喝六的,即使再好的兄弟,辱了他的尊嚴,顧澤也會很不高興。阿南是打拚出來的男人,顧澤覺得連這種以前窮得叮當響的男人敢和他叫板,簡直是自尋死路。
“你誰啊,姓謝的。”顧澤話說得很重,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看見別人對良樹這樣,他心裏就一股惡氣,不發泄就不痛快。“賺了個小錢,就得意成這副樣子?還記得以前你住哪兒嗎?”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阿南萬萬沒想到顧澤會對他說這種侮辱的言語,而且,竟是為了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良樹。
“沒什麼意思。”顧澤心裏有點悔,畢竟阿南和他是朋友,再怎麼樣,他不該說這種傷人的話。
“他到底是你的誰啊?”阿南皺眉,懷疑起來,這種顯而易見的維護和態度證明這個不起眼的小員工在顧澤的心裏非常重要。
“要你管。”顧澤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良樹,柔弱稚嫩的白色臉龐隱隱牽動著他的心,喝酒喝得有些滑膩膩的紅色嘴唇像是塗滿口紅似的,這樣在醉酒後被當做遊戲工具的良樹顯得楚楚可憐,讓顧澤格外心疼,這個總是被人笑話的人,和從前的良樹多麼相像,莫名其妙地讓良樹產生一種想要豢養的心情,就像對待一隻寵物一樣,讓自己來好好疼愛的那種。而不是像剛才那樣,被別的男人騎在身下,表演雜技似的。
顧澤叫了個電話喊守在“夢城”外的保鏢上來,他要帶良樹回去。
“顧少爺。他是我員工,你不能這麼隨便帶走他。”阿南冷峻對峙著麵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你煩不煩啊。”顧澤終於受不了阿南的阻攔,氣得口無遮攔,“我帶走我的男人,你也要管?”
“你的男人?”不僅是阿南,還有在場許多還沒喝醉的老板都倒吸一口氣,一向是美女叢中過的顧澤最近也玩上男人了?
“對啊,我的人。”顧澤英俊的眉毛擠成好看的樣子,“不行嗎?”
“可以可以。”眾人忙不迭應道,“當然可以。”
***
顧澤終於還是叫保鏢來攙住喝得人事不省的良樹上了車,而自己因為受不了良樹身上的酒氣,便上了另一輛保姆車。看到躺在後座上喝得人事不省的男人,司機有些摸不著頭腦,問保鏢,“先生這是要我們帶他去哪?”
顧澤站在車外,還沒走遠,聽了這話,又是沒好氣地皺眉。去哪?廢話,當然是他家。經過上次這麼一鬧,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可這個男人身上深深的熟悉感自始至終糾纏著顧澤,讓他每晚都睡不安寧。有時候他在想,幹脆,就把這個男人當做良樹好了,用許久未釋放的欲望來代替思念至少會讓他沒現在那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