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學曆啊。”顧澤大笑,“就這個學曆,你是怎麼在S城找到工作的啊。”

“就知道你要笑這個。”良樹對他撇了撇嘴。“顧澤,盡管你總是嘲笑我,不管是生前,還是我重生後。”良樹認真地說著,“不過,我還是得說謝謝你,顧澤,真的,從初中到高中,隻有你這麼願意幫我。”

“喂,你幹嘛,幹嘛說這種肉麻惡心的話啊。”顧澤不自在地起身,可是,嘴上雖然不友善,心裏卻又期待著,良樹這家夥,是不是良心發現了,知道自己一直對他那麼好,良樹他,他是不是想說有點愛上自己了。應該是吧,希望是吧。

“明天,我們就去銀行一趟吧。”

“啊?去銀行幹嘛?”顧澤瞪他,“你是不是窮瘋了,要計劃著去搶銀行了?”

“不是不是。”良樹被他逗笑,說,“我是想去取錢的,還錢給你的,用我的工資,慢慢還。”

“奧。”顧澤很失望地把手中的報名表遞給他,“拿去,你的。”

“嗯。”良樹虔誠地接過顧澤遞過來的東西,繼續說著,“雖然和你比起來,我的每月工資不算多,積蓄到現在,也才幾千左右。對了,算上以前七惠借的,我的工資根本是杯水車薪,還到下下下下年也還不完,不過,也算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了。”

“行了行了,我不會計較的。”顧澤半開玩笑說,“你嘛,我還是養得起的啦。”

“不過,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感謝我啊。”顧澤朝良樹拋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剛才,你在洗澡的時候,就沒有仔細想過我剛才的問題嘛,嗯?你住在我這兒的原因?”

“顧澤,你先好好說話。”良樹推了推顧澤,試著和他拉開點距離。“那種事情,還是一個月一次比較好吧。”

“一個月一次!”顧澤大叫,“什麼叫一個月一次啊,說好的事情,在這方麵,你和我要互相幫助的。助人為樂,多麼令人快樂的事情啊,你竟然要一個月一次。喂,要我說,你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一個人打飛機,難道也是一個月一次嗎?”

“這個......”良樹被他幾個連問問得說不出話來,斷斷續續地說,“我,一個人,不打飛機的。”

“是嗎?”顧澤一臉不相信地看著他,“可是,為什麼,我看你這副樣子,就是平時都不閑著的意思呢。我覺得吧,你在說謊,你他媽就是想互相幫助的吧?隻是,膽子小,不好意思說出口吧。”

“才沒有。”良樹晃了晃手中的報名表,說,“我去工作了。”說著,往書房走去了。

望著良樹的背影,顧澤緊緊地從牙根裏擠出幾個詞,“欲擒故縱。”

跟著良樹,顧澤也進了書房,空著手進了書房。

“不錯嘛,還蠻有小白領的樣子。”顧澤看著良樹坐在書房裏的正經模樣,調侃道,“樣子裝得還挺可以嘛,看起來挺專業的。”

“......”良樹像是沒聽到似的,鄭重地點了點頭。“顧澤,剛才我看了一下你寫的,對一位設計師的欣賞解析。你好像,很喜歡森英惠哦。”

“嗯,她是日本設計師,相比於三宅一生,我更喜歡她的設計。無時不刻,以服裝造型來追求女性的韻味。女人的美麗雖然轉瞬而逝,消逝無蹤,她想抓住的,就是永恒的魅力。”

“而我認為,男人和女人也一樣,需要抓住永恒的魅力才行。”顧澤順勢地摟住良樹的肩膀,附身,在他耳邊說,“而我覺得,在日常生活,最直接永恒魅力,來源於性/愛。”

“你又開始稀奇古怪了唉。”良樹嚐試著在顧澤懷裏移動,卻被硬生生地固定住,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