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從高處突然跌落,冷熱交替,腦袋又磕了一下,這下不得不睜開眼睛。
虛弱張了一下,看見麵前一雙挺拔的男人腿。
看的不太真切,再閉閉眼睛重新睜開,麵前竟多了一張帥的讓人眩暈的男人臉。
男人五官幾乎貼著她,狹長陰冷的鳳眼正在打量她。
寧曦心裏一動,心想自己肯定是在做夢。
剛發生那樣的醜事,剛離開寧家,日後的生活一點著落沒有,自己此刻已經是世界上最可憐的成年人了,居然還有心思夢見男人?也是服了自己。
她苦笑一下,抬起濕漉漉的手,想把麵前不合時宜的男人拂走。
卻不想,手摸上去,棱角分明的五官,居然還有溫度!
不光有溫度,還有力氣。
她拂了一下沒拂動,反而手腕被男人鉗住。
蔣北琛看她裝模作樣的醒來,本想第一時間跟她要個解釋。
卻不想,這女人膽子如此之大。
敢對自己的臉胡作非為。
拿開她的臭手,居高臨下看著她,他俊朗的眉宇間全是要生吞活剝她的煞氣:“醒了?起來吧。”
突然感受到觸覺,聽到聲音,寧曦糊塗得不行。瞪著大眼睛看著蔣北琛:“你……我……怎麼回事?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
裝。挺能裝。
演技挺好。
蔣北琛看著她迷茫的眼睛,冷哼一聲,扔開她手:“給你兩秒鍾時間,給我滾起來。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否則,不管你男的女的,今天晚上我一概按私闖民宅處置你信不信?”
寧曦聽的稀裏糊塗。
私闖民宅?
自己這是怎麼了?
剛剛外麵明明在下雨,自己明明在馬路上。
怎麼就突然私闖民宅了?
媽媽的牌位呢?為什麼腦袋這麼疼?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在做夢?
她想起來,動了一下,四肢無力。
為了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她把腦袋抬起來,重重往地上磕了一下。
“咚!”好疼。
寧曦正疼的齜牙咧嘴,剛想伸手去捂腦袋,卻隻覺自己頭一暈,眼前一晃,整個人便從地上立了起來。
蔣北琛不耐煩抓著她裙子領口把她提溜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誰他麼派你來的?誰給你出的餿主意?靠近我為了什麼?說。”
起來的動作太猛,胃裏翻江倒海。
麵對蔣北琛的一連串質問,寧曦不但沒有精力回答,反而軟趴趴歪著腦袋要往他身上吐。
“嘔……”
手沒有著力點。寧曦隻好抓住他浴袍兩側衣領。
真絲的浴袍本就係得不緊,被寧曦沒輕沒重一拉,大半個胸膛頓時顯了出來。
寧曦把頭撞到他胸膛上,給自己身體尋找了個可以平穩的支點,終於忍不住一聲幹嘔。
蔣北琛抓著她,聽到麵前一聲讓人作嘔的聲音,來不及閃躲,隻覺*皮膚一熱,寧曦一口苦水吐到了他的身上。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寧曦滴米未沾。
雖然難受,但能吐出來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發黃的苦水泛著獨特的味道躥進蔣北琛鼻子。
蔣北琛低頭,看著塗了自己一身的垃圾,再看麵前搖搖欲墜亂七八糟的女人,氣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後槽牙恨不得要咬成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