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略微磕磣了點兒,送你,將就。”他把兔子塞進了她的懷裏,雙手插兜。
白蕖抱著小兔子,摸了摸它柔順的毛,說:“我覺得它挺可愛的。”
“比起你,當然是它比較可愛。”霍毅伸手,摸了摸兔子的毛。
白蕖全身發麻,她有種他在摸她的錯覺,太可怕了。
霍毅瞟了她一眼,說:“看來你過得不好。”
這是陳述句,表示肯定的。
白蕖抱著娃娃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她說:“過得好不好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無論是結果還是後果我都能承受。”
霍毅輕笑,“看來白雋是教訓過你了。”
“能換個詞兒嗎?我今年二十五了。”白蕖挑眉看他。
霍毅靠牆站立,姿態優雅閑適,“你就算八十五他也是你哥哥,絕對有教訓你的權利。”
白蕖低頭解開自己的圍巾纏著兔子的脖子上,紅配綠,別樣的喜慶,有年節的味道了。
“我謝你啊。”白蕖抬頭看了他一眼。
“謝我什麼?”
“謝你跟白雋一樣,片刻都不讓我安歇。”
一聲輕笑從他的胸膛裏發出來,霍毅玩味兒的看著她,說:“誰讓你不嫁給我?做霍太太可比做楊太太要容易得多。”
白蕖也笑,她說:“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實話。”
白蕖偏頭一笑,猶像當初那個追著霍毅身後叫哥哥的小女孩兒,率真可愛,漂亮無邪。
“晚了。”她笑著說。
霍毅兩指摩攃,眼睛裏帶著笑意,看著她,半句不言。
當初是她沒有選擇霍毅,如今,她便沒有機會再讓他站在自己的麵前,讓她重新選擇一次。
況且,如果再來一次,白蕖也許還是會選擇別人而不是霍毅。
為什麼呢?因為他是霍毅,不是別人。
如此矛盾的說法,但能夠體會這樣心境的人,大概才能明白白蕖真正的心思吧。
因為是霍毅,所以不選,因為是霍毅,所以再選也仍舊不會是他。
一個光芒萬丈的男人,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理所應當的會被忽略。誰的人生是拿來當另一個人的參照物或者裝飾物的呢?你看不見月亮旁邊的星星,不是因為它生來比其他星星暗淡,而是因為它站在那輪明月的身邊。
白蕖,隻想當一顆普通的星星。
☆、第7章 白蕖
他們在一旁打通宵麻將,白蕖躺在沙發上睡覺,身上隻蓋著一張薄毯。她本來就有些咳嗽,室內有人抽煙,她更是在夢中都咳個不停。
魏遜叼著煙扔出一張九萬,霍毅伸手扯掉他含在嘴裏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裏。
“你沒聽見她在咳嗽?”霍毅皺著眉說。
魏遜吃癟,不敢跟他較勁。
白雋說:“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我早點兒帶她回去。”
魏遜憂傷,他又輸出去一輛愛車,看來是贏回無望了。
“白蕖,起來。”
白蕖睡得不踏實,模模糊糊的坐起來,“打完了?”
她臉色潮紅,喘出的氣都是熱的。
霍毅伸手蓋在她的額頭上,一摸才知道燙得不行。他拿起毯子裹在她身上,單手摟著她站起來,
“你發燒了,難受嗎?”
白蕖歪著腦袋靠在他肩上,“就是喘不上來氣,胸口悶得慌。”
“你們先回去,我送她去醫院。”白雋接過她。
魏遜扯了一下白雋的胳膊,白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魏遜努了努嘴,示意旁邊的霍毅。
霍毅說:“你送她去醫院把,我不方便。”
白雋點頭,扶著白蕖往外麵走。